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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菜可真不孬啊!」
「他這雞肉燉的香,估計沒少放油!」
「燴菜也挺好。」
「嘖,可惜了,要是有二兩酒就好了。」
酒莊居住區的小山坡上,足足三百多號人或坐或站或蹲的捧著各自的飯盒或者是大碗在大快朵頤著。
這些人裡面有大辛店的社員,也有酒莊的職工,幹了一天活的他們此刻都毫無形象的悶頭幹著飯,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包括一些嬌滴滴的女同志亦是如此。
楚恆掃了眼混在人群里的之前被他趕走的那些人。
這幫丫的別看幹活時偷奸耍滑,吃飯的時候特娘的比誰吃的都多!
他親眼瞧見一小伙都打了三回菜了!
不過他也懶得去計較這點破事,多吃一頓,少吃一頓罷了,無關痛癢。
酒莊雖然不富裕,但也不差這口吃的!
他在人群里轉了一圈,最後來到房檐下,用力拍了拍手,把大傢伙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隨即一臉歉意的道:「我耽誤大家一點時間,說兩句話。」
有人聞言翻了個白眼,繼續乾飯,你說你的,我吃我的,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嘛。
也有人很給丫面子,轉過頭向他望了過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酒莊職工,經歷過早上物理勸服那一幕,他們現在挺怕這孫子的
「咳咳!」楚恆也不介意,清了清嗓子後,朗聲道:「首先,我要給大家道個歉啊。」
「我們酒莊頭天開工,經驗不足,準備匆忙,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海涵。」
「在這裡我向大家保證,明兒天一定會有桌椅板凳,咱不能讓同志們幹了一點活了,吃飯還得站著,而且還會有酒,給大家暖暖身子,松松筋骨。」
「最後,感謝同志們對於酒莊的幫助,我代表全體職工向各位同志報以最真誠的感謝!」
「好了,大家快吃飯吧!不夠咱就接著盛,甭客氣。」
楚恆笑著拱拱手,然後就回屋取來一個飯盒,也去打了一盒飯,隨便找了個空地蹲下,一邊跟身邊的社員聊著天,一邊乾飯。
「老哥,今兒這飯菜咋樣?」
「挺好挺好,我們在家也就隊裡收地跟過年的時候能這麼敞開了吃肉!」
「哈哈,你們滿意就行,誒?您這怎麼還有鹹菜呢?」
「你說這個啊?我自己帶的,我老家東北的,口重,不就著點鹹菜吃不下飯。」
「喲,緣分啊,我媳婦姥姥家就東北的,咱倆也算半個老鄉呢,您看咱這麼有緣,您這鹹菜能分我點不?」
「這有啥的,隨便吃,你要不嫌棄,明天我再給你多拿點。」
「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一些社員們看著跟個二流子似的在人群里嘻嘻哈哈的楚恆,心底不自覺的就產生了一些親切感。
他們都是苦哈哈,老農民,下里巴人,在面對那些城裡人時,大多數時候遭受的都是嫌棄與冷漠,經常被呼來喝去,使得他們自己也會覺得低人一等。
而現在,他們在楚恆身上卻感受到了尊重。
那種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心裡暖呼呼的,也覺得這個酒莊,不在那麼冰冷了。
在這種氛圍下,晚飯很快結束。
社員們也沒多逗留,打點水洗刷完了碗快,就仨一幫倆一夥各自散去。
楚恆在吃完飯後,沒有去休息,而是又跑去了路彥松房間,拉著幾個組裡骨幹繼續敲定著酒莊後續建設中的一處處問題。
一直到十點多,他們才散會回去休息。
翌日,晨光熹微。
「鐺鐺鐺!」
邱山店大隊,位於村東頭三隊隊部門口,人高馬大的隊長武勝利用力敲著手上的銅鑼,清脆的聲音傳出好遠好遠。
隨著鑼聲響起,三隊的社員們跟牲口似的紛紛從家裡出來,有人手裡還拿著吃食,有的是地瓜,有的是窩頭,反正沒有細糧。
很快,足足一百多號社員就先後來到隊部集合,身兼會計與保管員兩個職位的盧仁兵在清點完人數後,就開始給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