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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妞終究還是如願以償的鑽進了小倪姑娘的懷抱。
可緊接著,那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卻又成了她進食路上的攔路石,小傢伙用兩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手死死抓著小倪的衣裳,想要解開它卻始終不得其法,急的紅頭漲臉的。
「阿巴阿巴!」
「幹嘛呀?要拉臭臭嗎?」嬰語零級的小倪滿臉慈愛的逗弄著懷裡的小傢伙。
「阿巴!
!」
「不拉啊?那你是要幹嘛啊?」
「阿巴!
!
」
「哦,想我了是不?」
小虎妞氣的都想說話罵街了。
我跟你說胳膊肘子,你跟我講胯骨軸子,成心的是不是?
「哇哇哇~」
小傢伙氣急而泣,躺在小倪懷裡嗷嗷大哭。
哄不好那種!
「這小哭包!」
還想逗弄下小虎妞的楚恆聞聲而逃,這孫子是最煩孩子哭的,一聽見腦仁就疼。
丫顛顛跑到病床旁,拉著精神頭比來時好了許多的吳秀梅老太太的手,關心道:「老太太,到這還適應嘛?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跟我說。」
「都挺好的。」吳秀梅一臉感激,咧嘴沒剩幾顆牙的嘴,笑嘆道:「我得好好謝謝您啊,臨了臨了還能尋見我姐姐,這回就是死了我都能甘心了。」
「死丫頭說什麼呢?」
一旁的聾老太太這回還來了耳聰目明的勁兒了,臉皮瞬間耷拉下來,抬起胳膊在妹妹腰上掐了一把,氣呼呼的瞪眼道:「咱姐倆才重逢幾天,就惦記死死死的,趕緊吐幾口唾沫!」
「呸呸呸!」
吳秀梅跟做錯事的小孩似的,趕忙呸了幾口,又賠著笑的拉著姐姐的手,一臉討好的道:「我錯了,姐,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好不成嘛。」
「再亂說話我打死你!」聾老太太把大家長的架子擺的足足的,又不輕不重的掐了妹妹一把,轉過頭看向楚恆,樂呵呵的與他聊起了家常。
不一會,秦京茹從外面回來,手裡端著個托盤,其上擺著一塊塊西瓜,鮮紅水嫩,芳香四溢,與夏日裡的瓜果並無二異。
恍忽中讓眾人有了身處盛夏的錯覺感。
聾老太太一向大方,見到楚恆帶來的西瓜後,根本就沒想過要留著自己吃,當場就讓秦京茹去切開。
「來來來,吃西瓜了。」
小妞端著西瓜走了一圈,一人給分了一塊,等到楚恆面前時,她不著痕跡的從中拿出一塊最大的給了自己情郎。
她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她恆子哥多吃點,這樣她就開心。
可惜,楚恆沒察覺到這些,拿過西瓜就往嘴裡炫,豬八戒啃人參果似的,三兩口就吃的乾乾淨淨。
「真甜!」
終於吃上西瓜的小倪卻再細細品味,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眉眼彎彎,嘴角帶笑,甚是滿足。
幾個大雜院的老太太也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的一通品頭論足。
「活了這麼大,我還是頭回大冬天吃上這個呢,覺著可比夏天的甜多了!」
「不是比夏天的甜,是因為現在沒有,咱才覺著好吃。」
「他易大媽這話說的對,就像以前,咱吃不上飯的時候,能啃一口窩窩頭就跟過年了似的,現在能吃上窩窩頭了,就開始惦記細糧一樣,這人啊,就是缺什麼就覺得什麼好吃。」
「你們說,咱以後要是能天天吃肉,到時候該想什麼?」
「哎幼喂,我說他閻大媽,您做什麼美夢呢,還天天吃肉,那不成皇上了!」
一旁的小倪聽著大姨兒們的閒談,張張嘴很想告訴她們肉吃多了就會想吃點清澹的,不過想想還是覺得不說為妙。
真要說出來,那樣可就站在人民的對立面了。
不好,不好
兩口子也沒在這呆太久,差不多三點多種的時候,見聾老太太有些乏了,打起了哈欠,楚恆便提出了告辭。
倆人還不是自己走的,大雜院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