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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副局長雖然不知道楚恆的背景,但也從姜卓林嘴裡露出的隻言片語中猜到,這小子並不簡單。
是以,他也沒有罵的太過,陰陽怪氣的損了幾句後,就招呼人把獨眼老頭送去了法醫室,然後便帶著自己人離開了。
至於那名突然出現在局裡,被賈英叫做師父的老者的身份,他問都沒問一嘴。
雖然這老者的身手忒嚇人了點,可人家畢竟是賈英的師父,又不是什麼犯人,沒道理去查人家不是?
再說了。
那賈英是姜卓林的人,真要出了問題,自然有人兜著,找不到他身上的。
所以,管他幹嘛?
楚恆跟岑豪他們倆沒有跟副局長一塊離開。
此時正在法醫室的停屍間裡跟著照看著獨眼老頭。
這是楚恆頭一次來停屍間,此前他跟著姜卓林來送屍體的時候,倒是想進來瞧一瞧的,可去卻被賈英無情的給攆了出來。
現在看到這裡面的情況。
他也終於明白賈英當時為什麼防西門慶似的一樣防著他,說啥都不讓進來了。
這個停屍間不大,僅僅兩張床加一些器具,就把屋子塞得滿滿登登的了。
此時那兩張床上,一張擺著啞巴老頭的屍體,侏儒跟母雨安的屍體都給套進了裹屍袋裡,堆在了床底下。
剩下的另一張床上則躺著已經睡過去的獨眼老頭,身上身下的被褥是他們來之前就有的,想來應該是賈英師父睡得,這也解釋得清,他為何不讓楚恆進停屍房了,估摸著是怕旁人發現老道的存在。
同時楚恆也明白為何賈英每次打飯都要打那麼多了。
兩個人的飯量,能不多嘛!
此刻,老道正在給岑豪治著傷,這小子的手骨被母雨安扭斷了一根,老道正在給他進行接骨跟固定,等天亮了還得去醫院打石膏。
「賈叔!」
楚恆在屋裡熘達了一圈後,就晃悠到賈英身邊,不死心的拉著他問道:「你們到底犯了什麼事啊?跟我講講唄,興許我真能幫得上忙呢。」
這貨心裡也苦啊!
平時都是旁人求著他給辦事,現在他主動要幫人忙了,人家還嫌棄上了!
上哪說理去!
「你小子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呢。」
賈英現在都煩死這個貨了,若不是他突然抽風要審母雨安,自己師父也不至於暴露行蹤啊。
於是瞥了這貨一眼後,就懶得再去搭理,直接轉頭看向老道,苦口婆心的繼續勸道:「師父,您還是聽我一句勸吧,咱趕緊走成不成?我知道你菩薩道祖心腸,可也得有時有晌啊,咱不能為了他一個土埋半截的,把自己搭進去啊。」
「再廢話我把你嘴縫上信不信?」老頭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回過頭打量起了岑豪,後又伸手在他身上捏了幾下,才慈眉善目的笑著說道:「小伙子練過拳腳?」
這情景
怎麼跟戲文里說的高人收徒差不多啊!
本就對老道很是崇拜的岑豪聞言小心翼翼的笑了笑,一板一眼的報著根底:「回道長話,我小時候跟我爹練過一段八卦掌,他死了之後就自己摸索,再後來又遇見一個老頭,跟著他學了一個月招式,可惜還沒等我拜師,他就喝多掉水坑裡淹死了,打這之後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瞎練了。」
「哦?這麼說來,你這應該是自學成才了,竟然還能練出如此紮實的根底,不錯,不錯,是個練武的架子。」
老者笑眯眯的誇讚了一句,就站起身來,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記得把藥送來。」
完了?
岑豪頓時愣住。
您就不收個徒五得?
這跟戲文里的也不一樣啊!
楚恆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
幹嘛看完他不看我啊?
於是他勁兒勁兒的湊上去,把胳膊往老者面前一送,笑嘻嘻道:「道長,您給我也瞧瞧唄。」
「你就不用看了。」
老頭一臉莞爾的看著他,捋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