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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
一個個血淋淋的腦袋掛在樹上,數量不多,不過只有區區十幾個!
可就是這麼十幾個腦袋,讓尚可愛氣得臉都青了!
「主子,這,這是咱們的人,是……啊!」
不等奴才把話說完,尚可愛就一鞭子抽了過去,吃了痛的奴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滾!」
尚可愛簡直想要瘋了,這次皇上入朝,大哥好不容易給他爭了前鋒的好差事,原本想著好好的在皇上面前露次臉。皇上留下一個印象,結果不曾想卻碰著了這伙山賊,現在這個印象可好了,堂堂大清天兵,居然連一夥山賊都對付不了。
「這伙山賊他麼的都是什麼玩意,有本事真刀真槍的過來與老子干一場。」
嘴裡罵著,尚可愛的心裡是那個憋曲啊!
這幾天,這伙山賊就像是牛皮糖似的粘上了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會咬上一口,每次看似不心痛,可肉痛啊!
多則一兩百,少則幾十人。
三天下來,部隊行軍的速度慢了許多不說,甚至就連忙腦袋,也足足被他們割了三百多!
這些人割了割了吧,還他麼的把腦袋掛到樹上。
瞧著掛在樹上的腦袋,辮子繫著樹枝,風一吹,腦袋就隨風擺動,瞧著倒是有點像是蘋果……
蘋果……心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大聲罵道。
「今天大家都給我把眼珠子睜大了,要是他們來了,就全軍追過去,我就不信了,這牛皮糖就是再粘牙,今個也得把他給生吞了……」
置身於山頂,瞧著正在通過的建奴前鋒,許致遠默默不語的撕著薰馬肉,馬肉是從死馬的身上剃下來的,先煮熟,然後再用松枝一薰,薰幹了,然後就成了行軍打仗的食材。
就這麼嚼著薰馬肉,許致遠盯著建奴騎兵在心裡暗自尋思著。
這幾天,他們的脾氣應該是被激個差不多了吧!
「大當家的,時機差不多了,不是土人被咱們激了三年,應該也快炸了,他尚可愛就不是一個能忍的主,我覺得今天的火候差不多了!」
「大當家的,那邊軍師可都準備好了,只要咱們……」
終於,吃完了手中的馬肉,許致遠看著身邊的弟兄,兩百三十六騎,現在只剩下一百四十多,看似殺敵三百多人,可這麼拼下去,最先撐不住的是他們。
「成!打完這一仗,估計咱們就成了建奴的眼中釘了,朝鮮人靠不住,實在不行的話,就趁機殺過鴨綠江去,聽說過了英納河,就是咱們大明的地方了,也就是幾百里而已……」
嘴上說得輕鬆,可誰都知道,這幾百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再怎麼著,那也是家啊!
心裡這麼尋思著,猛的拍了拍手,像是想要拍掉手中的味道似的,許致遠說道。
「按計劃行事,等他們過了這個彎,殺過去!」
來了來了,他們又來了!
幾乎是許致遠他們一百多騎剛一出現,早就睜大眼睛等著他們的清軍無不是變得激動起來。
「來了,來了,全都殺過去……」
「沒那麼麻煩!」
尚可愛憤然說道:
「蘇那哈,你留在這,我領一千騎殺過去,多了,怕就給他們嚇跑了!」
和遠去一樣,那些山賊遠遠的對著他們放了幾箭,這邊剛有動靜,就立即拍馬就逃。
「隨我殺過去!」
尚可愛揮刀大喊。
在他們追過去的時候,那些名為明軍實則就是一群山賊的傢伙,居然又回頭放箭了,雖然距離很遠,殺傷也很有限,可仍然眾人的心裡那團火燒的更旺了。
大概追到兩百多步遠的時候,那些山賊突然加速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打馬就跑。
「他們想要逃!」
一見山賊要逃,尚可愛周圍的清軍無不是紛紛狂呼道:
「追上去,追上去,跺了這群山賊……」
儘管這些山賊打著寫著「明」的旗幟,那怕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