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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教室內的氛圍一片肅殺,就連平時最皮的幾個同學進了教室都噤若寒蟬,連個敢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
就連素有「殺手」之名的吳老師都沒從沒能讓同學這麼怕過,畢竟吳老師就算再恐怖,採取的也只是叫去辦公室,打電話叫家長這種尋常的手段,而不是直接掏出一把劍把考試不及格的學生當場給斬了。
更何況經歷了一年多的洗禮,不少月考後被憤怒的父母錘去外太空的少年少女們已經有了充足的宇航員經驗,早已習慣了作為太空人的感受。
不少學生入座後,都忍不住對顧天天竊竊私語,卻又害怕聲音太大傳到顧天天耳朵里。
坐在位置上顧天天也是黑著一張臉,手裡捧著語文書,散發出的氣場也像是一言不合就準備把誰給斬了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顧天天同學昨天隨堂考試考砸了,終於決定去毀滅世界了?
不。
這不太可能。
就算世界毀滅了,顧天天同學也不可能考砸。
在令人窒息的氣氛中,吳老師踩著高跟鞋,在距離早讀還有二十分鐘前徑直走進了教室,來到了顧天天的面前。
一直以來,顧天天都是班級里最讓她省心的好學生。
不但品行優秀,成績不需要她來擔心,甚至還經常主動指導幾名學習困難戶,這可是連市重點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學生。
因此當辦公室的同時們告訴她今天早上有人背著一把劍來學校的時候,她怎麼都想不到是顧天天做的。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吳老師本能地以為是周莉莉或者馬昊天做的。
周莉莉是因為社團活動的緣故,時不時需要帶上一些道具來學校,而馬昊天則純粹是因為自己惡名在外。
吳老師雖然從不喜歡給學生貼標籤,但事實已經無數次證明了如果有一件壞事你搞不清楚的是誰做的,最終多半都是馬昊天及其同夥捅出來的么蛾子。
她覺得一個班上能同時出現顧天天和馬昊天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極端,也算是她教學生涯中的一個奇蹟了。
吳老師將顧天天叫去了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會議室裡面只有她們兩人,平時是用來接待學生家長準備的。
一進會議室,吳老師就關切地詢問道,「顧天天,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高中生壓力大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年到了高二下班學期這種關鍵時刻,都會有學生難以承受住學業壓力導致心態失衡,在這種狀態下,學生們輕則上課難以集中注意力成績一落千丈,重則在精神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做出某些難以挽回的衝動事。
就算是學習一向優秀的好學生,有時也難以抵擋無形的壓力。
而在她看來,顧天天承擔的無形的壓力要比其他學生多得多——自入學以來就常年保持著年級第一的成績,無論在為人處世、團結同學方面都是當之無愧的三好學生,為了守住這些頭銜,顧天天每天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昨天隨堂考的成績已經出來了,你的成績一如既往得穩定,不要自我質疑,你得學會如何應對壓力……需要我和你哥哥談談麼?」
見顧天天沒什麼反應,吳老師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吳老師,這件事……比較複雜。」
顧天天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的主要原因,在於她也正在整理自己的措辭。
「沒關係,你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分析一下。」
面對善解人意的吳老師,顧天天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自打她入學以來,吳老師便一直對她照顧有加,以前知道她家裡條件不太好的時候,晚上還時不時邀請她一起去教工食堂吃晚飯。
「吳老師,雖然這件事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嗯。」
「其實……我被一個忍者為主的綁架犯組織盯上了,誓約與勝利之劍其實是用來防身的。」
顧天天:……
吳老師:……
這句話說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顧天天明顯觀察到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