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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說得詳細一些。」
「我知道的也不多,據說那個人好像是任憑的頂頭上司。」
在夜總會,這是一個禁忌的名字,人人談虎色變,因為在人們眼中,任憑在這座小鎮上就已經相當於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哪怕是各地的巨賈政客見到任憑時,也都是和和氣氣的,他們很難想像有人的地位要遠遠凌駕於任憑之上。
「我也只是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每一次『二把手』來到這裡之時,任憑都會親自去接送對方。」
這可是任何人都無法享受到的待遇,換而言之,任憑不僅僅尊重這位「二把手」,甚至打心底里懼怕他。
陣陣刮來的寒風凍得女郎渾身發顫,她之前還未來得及披上一件衣服就被那三個彪形大漢帶上了麵包車,看樣子這三個人根本有留下活口的念頭。
事已至此,就算她逃離了小鎮,去一座陌生的城市,只要任憑和他背後的勢力想要找她,她根本無處可逃,除非……
「你們,真的有辦法搬倒任憑麼?」
和一個龐大的神秘組織比起來,顧雲和王碌兩個勢單力薄,然而此刻也只剩下了死馬當活馬醫這一條路。
「有。」
王碌回答地毫不猶豫。
他當然知道任憑以及那位神秘的「二把手」手眼通天,但是他更相信一件事——無論是「二把手」還是「一把手」,這個世界上能打得過顧雲的人是不存在的。
「好。」
也許是王碌果斷的態度帶給了女郎些許的信息,女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在夜總會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是任憑的直系手下,我從他那裡打聽到任憑他今天下午要離開鎮子一趟。」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今天才打算趁任憑不在,撈上最後一筆然後直接開溜。
當然,那個時候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任憑給盯上了。
「今天夜總會有傳言說要來一位富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任憑都帶著他的人走了,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二把手』已經到了。」
王碌脫口而出,緊接著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那個手下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們打算在哪裡碰頭?」
「別開玩笑了,這種高度機密怎麼可能告訴我……不過,他倒是隱晦地提到了任憑的車隊是從南面離開的,可能是希望我在倉皇逃路的時候不至於碰巧和回來的任憑撞了個正著吧?」
「南面,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不,你帶她下山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顧雲站在山巔,眺望了一眼夜幕籠罩下的小鎮,「我去會會『二把手』。」
「那至少也得先開車下山吧。」
「不懂你在說什麼,開車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過跑步呢?」
啥?
還未等王碌和女郎反應過來,便聽見耳邊響起了一聲爆鳴,飛濺的雪花險些將他們埋在裡面。
而當他們好不容易將身上的雪清理乾淨之時,顧雲已然失去了蹤影。
…………………………
與此同時,夜總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夜幕降臨,也正是這裡最熱鬧的時段,遠道而來的遊客們盡情地跟隨者音樂扭動著身子。
而在其中一個角落的隔間裡,微胖的雇員第十次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
10:21。
——————
比約定好的時間整整推遲了一個小時,而「生意夥伴」卻仍然遲遲沒有現身——這並不符合任憑對於生意夥伴的一貫態度,但把他一個人晾在這裡也並不像是識破了他的身份。
也就是說,對方是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被絆住了腳步。
微胖雇員故意偽裝出失望的表情,提起自己裝滿了錢的手提箱,緩緩離開了酒吧。
推門而出之後,他徑直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喂,主管計劃有變,任憑沒有現身。」
「我知道了。」
手機另一端很快傳來了白渺的聲音,「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