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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顧天天現在就是非常的後悔,她第一次體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叫來一群場外觀眾幫忙投票,結果這群觀眾唯恐天下不亂,紛紛倒戈,把她給投出去了。
面對6:1的懸殊比例,顧天天只能認命。
安鈴等人回家之後,她又仔細研究了一下武道會的官網,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會其實只是一個噱頭,為了能讓名字聽起來接地氣一些,本質上屬於基金會和國外類似機構的交流,名義上來講是沒有門檻,人人都能參加,但實際上能夠入圍選手的走勢已經十分明朗了。
比如稍微在網上一搜常虎這個名字,一下就竄出來四項搏擊冠軍的頭銜,真要上了擂台,普通的民間高手在這種專業選手面前都是送人頭的。
相較之下,第一頁名單里就數顧雲沒什麼名氣。
顧天天嘗試著搜索了一下哥哥的名字,沒有任何「冠軍」、「世家」之類的關聯詞,出現在前排的一個是報社記者,還有一個是前幾年因為挪用公款罪進了監獄的公司會計,也難怪排在後面的人會把哥哥當成目標。
因為武道會有一個非常奇葩的規則——一旦排在後面的人擊敗了排在自己前面的對手,雙方的名次就會發生對調,因此也有不少人覺得只要把教練給放倒了,就能代替教練的位置。
而沒有什麼名氣的哥哥和前十位的選手相比,反而在他們看來是最容易幹掉的。
顧天天做任何事都準備充足,所以在了解了初步的規則介紹之後,她便制定好了相應的計劃。
到時候只要在報名賽階段被人打敗,後面的比賽就沒她什麼事了。
這種武道大會想贏不容易,想輸可就太簡單了。
她一個沒有絲毫打架經驗的新手報名賽落敗也實屬正常吧。
「來,你先試試這把劍合不合手。」
顧雲將聖劍遞給顧天天。
「嘭——!」
劍柄離手的瞬間,聖劍急墜而下,並且在地板上砸出一個窟窿,劍刃戳穿了地板,看起來仿佛又一次回到了「石中劍」的狀態。
看見這一幕,顧天天完全相信了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誓約與勝利之劍——她對自己的力量還是頗具自信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後,她已經能舉起100公斤的物體了,然而在接觸到這把劍的瞬間,她只感受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除了哥哥之外,不可能有人能靠單純的蠻力將這把劍給拔出來。
「哥,要不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這把劍不是普通人能使的。」
顧天天自認為不可能有歐洲皇室的血統,誓約與勝利之劍註定於她這等普通人無緣,而且到時候反正都是要輸,就算能拔出來,也沒必要讓這把王者之劍和她一起丟人。
她覺得若是亞瑟王的在天之靈得知她舉著聖劍在報名賽惜敗,恐怕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要不你還是隨便教我一套拳法吧。」
「不行,你現在開始練習拳法已經來不及了,必須依靠附魔武器才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高你的戰鬥力。」
「可是我抬不動這個,那咋辦嘛。」
「我之前外出遊歷時,也聽說過類似的傳說。」
有一些強大的兵刃,的確需要通過某種特定的儀式才能激活……想到這裡,顧雲說道,「要不你先試試把血滴在劍刃上看看有沒有效果?」
「不干!」
顧天天如同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她本來被迫參加比賽就已經倒了大霉了,現在沒有人能把她的手割開一個口子!
這種滴血認主的儀式不曉得是誰帶壞的風氣,之前在她們學校也流行過一段時間,她就親眼見過一個把自己大拇指咬開一個口子的中二少年。
咬的時候有多熱血,事後哭得就有多慘——顧天天至今都記得那位少年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的表情,那真是圍觀的人都會莫名覺得手疼。
不過她意識到面對哥哥,強硬的態度已經行不通了,於是顧天天改變了策略,可憐地說道,「哥,你看我細皮嫩肉的,你忍心在我手上劃一刀麼?這麼辦以後可是會留疤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