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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許多次聽說過自己的哥哥打架很厲害,但顧天天卻從未見過顧雲在自己面前認真地與人動手。
在她喊出那一嗓子之時,揮向婦人鼻樑的拳頭偏離了軌跡,拳風頃刻間便吹散了細線構成的網,他們方才用於躲避的小屋以及不遠處的竹林眨眼之間都只剩下了一片殘骸,可想而知如果這一拳直接命中婦人之後將會造成怎樣的效果。
「抓住她,她是被附身的,一定知道關於那個組織的消息!」
「休想!」
婦人對顧雲怒目而視,緊接著兩眼一翻,便立刻失去了意識。
這是……
裝死?
「她逃回去了。」
玖扯開了身上的細線,開口說道。
解除附身儀式的方法,除了肉身徹底消亡之外,附身於人類身上的族人們也能在緊急的情況之下切斷與肉身之間的聯繫,「你最多只能摧毀她的肉身,殺不死她的。」
「她叫什麼名字?」
顧雲將婦人平放在地上,開口詢問道。
看來等他下一次踏上神樹之時,應該提前擬定好一個名單,然後挨家挨戶地將他們找出來。
「她……不應該說他們沒有名字,統稱為零,這是一個隱秘的機構。」
按理說,她本不應該與族人的死敵談論這些秘密,但是直到現在,心中莫名的情感還在影響著她的思維和判斷,而喚醒這層情感的,似乎與這個逃亡中的少年息息相關。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哪見過相似的畫面,然而這段記憶卻被剝離出了她的腦海。
「你們剛才是說,媽媽她被怪物附身了?」
少年猶豫地來到了暈倒婦人的身邊,身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不是怪物,是神。」
玖本能地糾正少年的說辭,不過在得知了族人們在f市的所作所為之後,她已經無法確定這與她了解到的使命是否一致了。
「你跟我來吧,我有辦法躲避他們的追蹤。」
按理說,她應該幫助族人們將小男孩抓回去隱神會,但是直覺告訴玖,這個小男孩或許是打開她記憶封印的關鍵。
審判長他……
究竟有什麼事不得不瞞著自己?
重要到在察覺到了異樣之後,隸屬於零的成員會不顧一切地向她發動襲擊?
「不行。」
顧雲當即拒絕了玖的提議,「他應該跟著我們。」
「你以為我會將他交給零?」
「不。」
顧雲搖頭,態度無比誠懇,「主要是你太弱了,剛才被那個什麼零的成員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把他交給你讓人放心不下。」
!!!
「你——!」
顧雲這句話差點把玖給氣吐血了,偏偏她又無法反駁。
雖然隱約覺得自己失去的記憶與審判長有關,但是她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和族人們動手,在這一點上,她便不如零的果斷。
那婦人在襲擊自己的時候沒有片刻猶豫,這讓玖覺得她似乎已經不止第一次這麼做了。
「你們都離我遠點,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
少年聽見自己猶如戰利品一般被人瓜分,頓時產生了逆反的情緒。
「你的意見不重要。」
顧雲來到少年面前,一隻手便輕易地將他提溜了起來,「很明顯你是這裡最弱的人,弱者沒有與人談判的資本。」
「嘿呀——!」
被提溜起的少年拳打腳踢,一拳揮向了顧雲的下巴。
但在揮到一半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顧雲既沒有打他也沒斥責他,只是與他四目相對之時,氣勢便嚇得他動彈不得。
此時此刻,少年回想起了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信徒在這個人面前被嚇得只能逃竄的事實。
雖然顧天天承認自己有些不厚道,但這一幕看得她心中暗爽。
熊孩子就是要像這樣教育一下才行。
「小子,如果你不想受制於人,就想辦法變強吧……等你走過了瀑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