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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這麼說,你就是這個世界的死神?」
和顏瑛比起來,這位和禍有八成相似的黑長直死神要強上太多了,甚至連哈迪斯估計都不是她對手。
這些黑霧也並非純粹的能量,其中還包含了某種顧雲從未見過的特質,以至於的三步修行法罕見地沒能取得成功,單單從這一點來看,這個姑娘就不是小動物這個級別的角色。
「死神?」
死亡皺起了的眉頭,「你這是在侮辱我麼?」
這世上她最厭惡的就是神族,在她看來,名字裡帶「神」的都是潛在的敵人。
顯而易見,黑長直姑娘情緒的每一次變化都會引起天地色變,當她心情不太愉快之時,那黑色的霧氣便會如雲霧般遮蔽,在這片黑霧的籠罩下,偌大的神國早就成了一片死城。
「你們放出黑箱的時候,我就被關在隔壁的牢房,這麼說的話,你應該明白了吧。」
顧雲按照對方的話略加回憶,當時一路追趕逃跑的獄卒到了底層,他還記得自己身側的牢房裡不是這個黑長直姑娘,而是一個消瘦的老大爺,那麼對方應該是被關在更深層的地方。
「第二位?」他的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嗯哼,都怪你當時逼得太緊,要是讓他再朝裡面跑一些就好了。」
黑長直姑娘的語氣滿是遺憾,「換做是我,肯定不會讓那個獄卒死得那麼乾脆的。」
「就像這些人一樣?」
顧雲指的自然是支離破碎的「屍體」,出於某種原因,這些本應死了的人卻還留了一口氣,成了這種既活不了也死不了的狀態。
「你怎麼一直問個不停?」死亡有些不耐煩了,「我要先回王都了。」
………………………………
久違地走在王都的街道上,顧雲又一次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禮。
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他一腳踹飛了王都的城門,而是走在他身邊的人右手捏著一條黑霧鎖鏈,這條鎖鏈拴在了大神官的脖子上,她每扯動一下,大神官便不得不向前邁出一步以保證自己不會狼狽地撲在地上。
這在顧雲看來本應是無比恥辱的一幕,卻不知為什麼有不少冒險者向大神官投來了艷羨的眼神。
「這十年之中真是變了不少啊。」
顧雲認真對黑長直姑娘說道,「要是在十年之前早就有人上來揍你了。」
他還記得十年前的王都充斥著神族的狂熱信徒,別說給大神官鎖上鎖鏈遊街,你只要在公共場合說上一句神族的壞話,馬上就會冒出來十幾個信徒對於實施制裁。
而十年後的王都,那些穿著教廷制服的人看見了這一幕,也只是扭過頭匆匆離開,更多的平民們只是好奇觀察著這一幕。
「對待他們,我已經足夠仁慈了。」
死亡不屑地回應了一句。
如果不是看在其他幾位天災的面子上,這個城市早就和神國一樣成了死城。
兩人就這樣在牽著一個大神官的情況下暢通無阻地走進了王城,城門關閉,一隊衛兵迎了上來,為首的便是之前和顧雲在公共澡堂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髮青年。
「哦,你不是那個羞澀男孩麼?」
顧雲一眼認出了對方。
青年看見顧雲之時,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他本計劃依靠天災的力量來對付顧雲,卻沒想到他們所有人仰仗的主人反而和顧雲走在了一起,兩人之間交談的氣氛看起來似乎還頗為融洽。
「主人……」
青年垂下頭,等待死亡進一步的指示,她和顧雲之間的關係還輪不到他們揣摩,不過回想起來,他倒是聽說過顧雲在十年前闖入海底監獄的壯舉,搞不好他們早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
「我累了,先把這個人關起來。」
死亡右手稍稍用力,便讓大神官一個趔趄,將鎖鏈交給青年之後,她便對顧雲說道,「走吧,有事飯桌上聊。」
「嗯,我也正好有些餓了。」
顧雲點頭接受了對方的邀請,在神國搞了許久科研他也餓了,更何況他還有不少問題沒來得及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