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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把自己真正當成了是來療養的一般,成天躲在房間裡半步不出。
他的心裡非常清楚,最急的人其實還是李之峰。
自己現在什麼也不做,無非就是等著他變得急切而已。
人一急,破綻自然就露出來了。
那時候,掌控主動權的人,一定會是自己。
而最讓蘭德爾滿意的是,即便自己天天都在旅館的房間內,其實對外界的事情卻了如指掌。
比如,今天格列布就給自己帶來了消息。
「那個彼得中尉帶來的兩個人,有下落了。」
格列布嘴裡的「彼得中尉」,說的自然就是李之峰:「他們被秘密綁架,然後遭到了殘酷的逼問,卻沒有從他們嘴裡得到任何情報,然後,他們就失蹤了。」
蘭德爾很清楚「失蹤」是什麼意思。
他在那裡沉吟著,現在至少有兩點可以得到了印證。
手下,「紙巾計劃」在這裡的勢力真的很大,很少有事情能夠隱瞞他們。
其次,李之峰帶來的人非常可靠。
即便面臨嚴刑拷問,依舊沒有吐露任何事情。
那麼,李之峰勢必能夠成為自己在杜拉普拉港一枚特別重要的棋子。
在蘭德爾的眼裡,李之峰早就被他視為了傀儡。
「繼續跟進。」蘭德爾隨即說道:「必須把杜拉普拉港的一切都探查清楚。至於其它的問題,就讓我們親愛的彼得中尉去處理吧。」
「他會心甘情願的被我們驅使嗎?」格列布有些疑惑。
蘭德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親愛的朋友,這個時候就需要他自己來求咱們了。」
蘭德爾猜的一點都沒有錯,李之峰真的找到了他。
儘管李之峰每天都會幾次進入到蘭德爾的房間,但這次明顯的不同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甚至還有一點慌亂。
「怎麼了,先生。」蘭德爾明明心知肚明,但卻擺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我看您似乎情緒不太好?」
「是的。」
李之峰坦然說道:「到目前為止,我的兩個手下都毫無音訊,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已經遇害了。」
「什麼?」蘭德爾一臉驚訝地說道:「遇害了?難道他們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夠了,斯內德先生。」李之峰忽然有了幾分惱怒:「你對『紙巾計劃』研究了那麼久,一定知道一些什麼,告訴我,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我!」
蘭德爾沉默了。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大口大口吸著。
他必須要在對方面前擺出這個樣子。
他要死死的把對方拿捏在自己的手裡。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頭來說道:「先生,之前我就和你說過,『紙巾計劃』是個多麼可怕的組織,從我們到達杜拉普拉港的第一分鐘開始,我們就已經處在了極度的危險中。
先生,我不得不告訴您,您的手下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遇害了。對此,我表達最沉重的遺憾。」
他悄悄注意了一下李之峰,發現他的臉色變得極度陰沉起來。
蘭德爾深深嘆息一聲,說道:「先生,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離開杜拉普拉港,雖然我們沒有達成目的,可是至少這樣我們還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離開?」李之峰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殺了我的兩個人,難道讓我離開?而且我們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沒有任務就這麼離開,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查理斯上校一定會不高興的。」
蘭德爾掐滅了煙:「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妨坦誠告訴你,沒有破壞『紙巾計劃』,沒有在美國人面前揭穿他們的真正面目之前,我也是不會離開的。先生,讓我們來玩個大些的遊戲吧。」
李之峰精神一振:「你準備怎麼做?」
蘭德爾調整了一下情緒:「現在,『紙巾計劃』的那些人就好像是躲在下水道的里的老鼠,他們見不得陽光,所以只能在暗處做些小動作,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