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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會是誰?從旅館外進來的嗎?外務省調查局的藤澤良井也到了。
「長谷君遇害了嗎?」當聽到這個消息,藤澤良井一怔。
「是的,遇害了。」孟紹原神色肅穆:「藤澤閣下,我想請問一下,長谷閣下曾經找過你嗎?」
「是的,他來找過我。」藤澤良井絲毫沒有隱瞞:「他是為了登船許可證來的。」又是為了登船許可證來的。
在馬尼拉的十個日本人里,只怕有九個在那覬覦著這張登船許可證。孟紹原有些不太理解:「長谷閣下是那加的情報負責人,他能夠離開嗎?」
「那加不是什麼大城市,地位沒有那麼重要。」藤澤良井解釋道:「而且,長谷君是帝國的英雄,他為帝國流過血,是有資格離開的。我當時並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讓他回去等著,等我想到辦法了,會通知他的。」孟紹原立刻聽出了什麼:「藤澤閣下,按照你說的,長谷有離開的資格,你又是負責這方面的,他還是你的朋友,按理說,幫他辦理一張登船許可證似乎並不困難。」藤澤良井欲言又止。
孟紹原追問道:「藤澤閣下,一個帝國情報機關的負責人被害了,這是非常嚴重的事件。如果你知道一些什麼,請務必要告訴我。」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想幫他。」孟紹原怔了下:「為什麼?你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曾經是。」藤澤良井冷冷說道:「但現在已經不是了。他是一個品德卑劣的人,一個無恥而殘忍的人。他死了,我不該過多說死人的壞話,能夠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我想,有很多人都巴不得他死。但他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當我聽到他的死訊,我一點都不傷心,反而覺得非常開心。我能夠說的,只有這些了,谷口閣下。」說著,他站起了身:「如果還需要我配合什麼,請打我的電話。」孟紹原沒有權利留下他,更加沒有權利逼迫他說什麼,他能做的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開。
「有線索了嗎,谷口閣下。」當被叫到了臨時辦公室,江城大正急忙問道。
「暫時沒有,請坐,江城君。」孟紹原慢吞吞地說道:「可以和我說說長谷洋介這個人嗎?」
「他?你想聽什麼?」
「據說,長谷洋介的風評並不好?」
「豈有此理!」江城大正臉上露出了怒意:「是誰在污衊長谷閣下?」孟紹原一眼就能看出來,儘管江城大正擺出了一副憤怒的樣子,但這明顯是在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剛和藤澤良井聊過,即便身為朋友,他也不認為長谷有什麼值得誇獎的地方。他是外務省的,我沒有權利繼續詢問他什麼。但你呢?你不一樣,你是長谷的同事,現在,你的上司死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必須坦誠的告訴我。不然,也許我會把你視為兇手的!」江城大正沉默了。
孟紹原並不急,他有的是時間。過了一會,江城大正終於開口說道:「閣下,您能保證今天我和你說的,僅僅只局限於這裡嗎?」看到孟紹原點了點頭,江城大正苦笑一聲:「是的,長谷閣下的口風,的確有些不好。尤其是在女人方面,他似乎有著特殊的狂熱。」他媽的,這不是和自己的性格一樣嗎?
孟少爺居然能夠聯想到了自己。江城大正哪裡會猜到對方的心思:「只要是略年輕一些的女人,他都有興趣。如果僅僅是菲律賓當地的女人,其實也沒有什麼,但他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他看到的女人。您能懂我的意思嗎,谷口閣下?我說的是,也包括日本女人在內。為此,他真的得罪了很多人」說到這,他又開始沉默。
孟紹原清楚,江城大正知道長谷洋介太多的事情了:「不要有所隱瞞,江城君,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江城大正長長嘆息一聲,這才繼續說道:「那加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但也有很多日本僑民,長谷閣下真的得罪了太多太多的人。只要被他看中的女人,他總會找到各式各樣的藉口,用一切手段得到他們。曾經有一對日本夫婦,妻子被長谷閣下看中了,於是,趁著她的丈夫不在家,長谷閣下闖了進去。事後,這個女人的丈夫,怒氣沖沖的找到了長谷閣下,可是,長谷閣下竟然把他和他的妻子抓了起來,說他們是支持暴亂者的日本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