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裡頭的事喜弟心如明鏡!
李木子是餘生的人,無論他是背叛也好還是其他,都應該讓餘生自己處置,而放在知府手上難免會讓人覺得,是不是餘生有什麼把柄在知府的手上。
更何況倆人現在確實是有些矛盾了,想要用一個李木子做人情已然不夠,知府想的大概就是用李木子跟餘生要些東西罷了。
至於不給李木子醫治,大概也是知府的小心思,餘生肯定會盯著衙門,如果看見有大夫肯定會想到是知府想要延長李木子的壽命,這便算是給餘生低了頭。
一直這麼耗著,也是催促餘生動作快點。
當然,餘生這邊沒有反應知府也不會害怕,大不了就說李木子十惡不赦在城門上掛著,到時候你來往去的還不是丟餘生的臉。
今日喜弟去找餘生主動出那麼多東西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一層,總是不會讓餘生貼東西。
算下來她將來能給的比知府要的,至少能翻一翻。
本來是彼此各取所需,偏偏餘生這裡不同意。
被喜弟說中心思,知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溫夫人是聰明人,有些事看破不說破,對你我都好。」
喜弟瞭然的點頭,卻直接從懷裡拿出了溫言煜給她留的東西,「可是李木子已經死了,與其賭個不確定的未來,倒不如要個寶藏,這個東西就當是我給你宋家下的聘禮。」
知府拿在手中微微的眯著眼睛,「怎麼溫夫人覺得我還需要一個小小的六品官的幫助?」
看知府拿著了喜弟才總算放下心來了,「若是不需要,您又何必這般費盡心機?」
都說官商官商密不可分,作為商人想要長存必然是要跟官員打好關係,餘生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定會進退有度,十有八九若不到最後關頭一定不會與人為惡。
靈縣的事情還都歷歷在目,與餘生撕破臉的官員大多不會有好下場。
靈縣尚且還是因為有衝突,可知府這不一樣,他算是處處謹小慎微,至於黃埔安一個紈絝子弟而且也已經接受了教訓了,頂多算計個無傷大雅的誤會罷了,可餘生明顯是在針對他。
如今所想的多要一些傍身的東西,看著形勢不對大不了不要這位置了。
而喜弟給他的其實才是真正保命的,若是真到了生死關頭他們只要熬到軍營的地方,有這腰牌在沒人會見死不救!
雖說誰都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可是有個底總比沒有的強。
再則說,宋嫣然要給溫言煜當平妻的事那是喜弟大庭廣眾之下答應的,他們那就算是名正言順的家眷,拿著腰牌去也不會落人把柄。
看知府的表情明顯有些鬆動,喜弟再旁邊繼續說道,「且我們也不讓大人為難,等著大人落了案著人通知我們收屍便是。」
這一點,對知府更沒影響。
「好!」思量再三知府還是答應了。
那腰牌立馬塞在自己袖子裡,「既然溫夫人是爽快人那我也給句痛快話,明日過了卯時讓人在大牢門口守著便是。」
喜弟趕緊把招弟扶起來點頭道謝,本來喜弟也沒想著現在就把屍體帶走,大晚上的招弟的身子也撐不住。
只是招弟走了幾步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喜弟身上沒了知覺。
「招弟,招弟!」喜弟驚呼出聲。
正好這有大夫,黃埔安直接爬過去擰了人家大腿一下,「還不趕緊給招弟姑娘瞧瞧。」
知府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讓出路來。
連知府都發話了大夫趕緊彎腰走過去,一瞧招弟是因為小產後血虛才暈倒的,也就開個調養的方子便好。
「長姐長姐,如今天色以晚回客棧的路途遙遠,萬一是再吹著招弟姑娘,不若這樣,你們現在我府里歇息歇息。」黃埔安越說聲音越小,本來還想說讓他們退了客棧還省銀子,看喜弟的臉色不對趕緊改成了,「明日一早,一早帶著這位李兄的屍體回去。」
以前還老叫李木子姓李的,現在看招弟跟喜弟都這麼看重這個人,只能客氣的改了稱呼。
「胡鬧,就你那裡烏煙瘴氣的能住人嗎?」知府瞪了黃埔安一眼,「還是去我們府上吧,夜深露重對招弟姑娘的身子不好。」
黃埔安一想他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