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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弟的視線始終在招弟的臉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語氣異常的嚴厲!
這般,卻讓夢娘心裡一喜,看來她這次是賭對了,作為莊戶人出生的喜弟是絕對做不出草菅人命的事來。
更不能讓高嫁的妹子擔起善妒的名聲來。
招弟垂著頭不敢去看喜弟的眼睛,一雙手不安的攪動袖子,「我想這大約是誤會。」
「對,是誤會!」總算是想起了這個理由,手指著旁邊的夢娘,「她是故意來搬弄是非,夫君從未說過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聽了招弟的辯解夢娘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夫人啊我知道您不喜我,可也不必這般辱我清白,爺都已經將我帶進府中,您還讓他一個男人如何與您說?」
接著斜了招弟一眼,「看夫人這架勢,若是咱們爺主動提起,您不定能鬧出什麼事來。」
接著還抹了一把眼淚,「如今我懷著身孕您且能這般狠毒!」
夢娘說的越多招弟那邊便越不安,「你給我閉嘴!」抬聲斥了她一句,「姐,這定是誤會,木子走說是順手救了個人,肯定是她貪戀錢財才編出這樣的謊言。」
「更,更何況如今木子去了州城不在府里,是非黑白還是她一個人說了算!」招弟此刻真恨不得堵住夢娘的嘴。
「夫人啊,難道這孩子也是我編出來的不成?」夢娘捂著臉不停的抽泣。
「閉嘴!」喜弟的如今是需要強壓著火氣才能冷靜下來,斥了招弟一聲後又轉向夢娘,「你說!」
夢娘抽抽搭搭的不過卻將她說清楚了,說是一個月前有一日在山上被毒蛇咬了腿,正好遇見了路過的李木子將她給救了。
那毒蛇毒性大的很,李木子幫她將腿上的毒血吸乾後自己也暈了過去。
她一個姑娘家扶不動人高馬大的李木子下山,正好旁邊有山洞就將人扶進去了,這暈暈乎乎的倆人春宵一度!
本來是偶然遇見,夢娘便不讓他負責再加上家中兄長尋來,便趕緊下山回家。
可李木子說了以後有什麼難處大可去尋她。
本來她的出生也不算差完全可以尋個富裕的人家做正頭娘子,若不是突然的變故又有了身孕,她絕對不會厚著臉皮要做人家的妾。
這般一聽,這夢娘好像還有幾分骨氣!
且也沒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情愛故事,好像這般更令人信服。
「姐,莫要她聽胡說八道!」招弟著急的在旁邊解釋,生怕喜弟信了夢娘的說詞語。
夢娘現在就是扮可憐捂著臉不停的抽泣,「夫人心善就可憐可憐我的腹中孩兒,您放心我於爺也沒有難捨難分的情感,必然動搖不得您的位置。」
喜弟這次卻是慢慢的轉向這個夢娘,「是啊,是不會有什麼感情,我只是想不明白,如今是臘月天氣,就算一個月以前已然飄雪,我倒是不知道你去的哪座山竟還有毒蛇橫行?」
夢娘突然捂住了嘴,「我說的是一個月前?」含糊不清的說了句隨即便輕笑一聲,「原爺吩咐的只說從前遇見,沒想到我這說溜了嘴,竟然說岔了!」
「你給我閉嘴趕緊滾出去,姐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讓她滾出去立馬滾出去!」招弟情緒有些激動。
她越是這般想要護著事情的真相,喜弟越是想知道。
前些日子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碰上了若再不說清楚,她枉為人姐!
喜弟沒有理會招弟,視線始終在夢娘的身上,「你說!」
夢娘輕輕的搖晃手裡的帕子,「我嫁到中落被賣入青樓做姑娘,咱們爺常去應酬與我也有些投緣,便想著將夢娘接到府里有知心的伴。」
手在肚子上輕輕的撫摸,「夢娘自知身份低賤,若不是腹中有子絕對不會礙夫人的眼!」
竟是這般真相?
喜弟險些沒有站穩身子踉蹌一下。
怪不得剛剛招弟在那說什麼抬了賤籍,竟是這個緣由。
且這次過來下頭的人都沒有一絲猶豫便帶了路,可見這個夢娘在府里已經不少日子,他們都習以為常了。
喜弟揪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這麼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招弟是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