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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頭呆腦的趙二聽很好辨認,跟記憶中相比,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只是從身上的衣甲來看,大概是升官了。
他能升官姜望是沒想到的,但這是好事。趙二聽這種呆呆愣愣的人,大概也只有在杜野虎手底下,才會得到公平的對待。反過來講,趙二聽都能升官,說明杜野虎混得不錯。
那麼那個「杜將軍」難道是老虎?
杜老二混成九江玄甲主將了?把段離擠下去了?
姜望強壓心中波瀾,便聽趙二聽大大咧咧道:「楊副將,杜偏將找俺有什麼事啊?」
這聲一出,一應職務就一清二白了。
站在他面前的楊副將一臉無奈:「你一定要把『副』字、『偏』字,叫得那麼清楚嗎?長點心行不行?」
趙二聽撓撓頭:「俺也沒叫錯啊咋就不長心了?」
「行行行。」楊尹知道跟這憨貨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擺擺手道:「快去吧,杜將軍還在等你。」
趙二聽瓮聲道:「你還沒說呢,杜偏將找俺作甚?可不興叫俺喝酒,俺明兒還要操練呢!」
換做別人,聽到上司召喚,那一定是屁顛屁顛就去了,若是喝酒,則更要高興,這是心腹才能有的待遇。也只有趙二聽這樣的憨貨,才會更記掛操練的事情。
楊尹不耐煩道:「讓你去匯報一下而已,別廢話,趕緊去。」
趙二聽只得不情願地去了,但嘴裡還在嘟囔:「俺有啥可匯報的啊」
姜望挪動腳步,不緊不慢地吊在他們身後。
走到一個較大的軍帳前,趙二聽大大咧咧地掀簾而入,一股刺鼻的酒氣便沖了出來。連姜望都皺了皺眉。
楊尹和趙二聽到似是已經很習慣。
「杜偏將!」趙二聽一入帳就大喊:「俺趙二聽前來匯報!」
軍帳里布置非常簡單,除了壁上掛的一張弓,什麼裝飾都沒有。
杜野虎就席地而坐,坐在一堆酒罈中間。
聞聲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道:「狗娘養的,這大聲!嚇老子一跳!」
姜望是在趙二聽掀簾的時候跟著潛入帳中的,以他的實力,再加上匿衣的掩護,趙二聽和楊尹很難察覺他的潛入,杜野虎又喝得醉醺醺的。
匿衣之所以能夠隱藏行跡,是因為它能與環境融為一體。當穿著匿衣的人移動時,匿衣就需要重新與環境建立聯繫,因此會短暫失去效果。
當初尹觀之所以穿著匿衣移動,也沒立刻顯形,是他自己的秘術控制,幫助匿衣融合環境。不過那依然對神臨境的岳冷無效。
姜望做不到這一點,但收斂氣機,讓自己悄無聲息還是沒問題的。潛入帳中,在角落稍站了一會兒,匿衣便已經重新融入環境。
他就站在角落不動,默默看著杜野虎。
許久未見,杜野虎仍是那般長相著急,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看起來像個中年漢子。只是,絡腮鬍更濃密了,臉竟然消瘦了些。
楊尹出聲勸道:「雖則現在沒有什麼任務,但你在軍中這么喝,怕段將軍會不高興。」
杜野虎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酒,沒有理他。只對趙二聽喊道:「趙二聽!你再給老子講一講。你去楓林城給老子送信,那幾個王八蛋是怎樣說的?」
趙二聽是個沒心沒肺的,也不能體會其間的情緒。
只苦惱道:「又講?俺都講幾千遍了。」
楊尹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叫你講就講,那麼多廢話!」
杜野虎卻猛地吼道:「狗日的楊尹!忙你的軍務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楊尹知道杜野虎的脾性,倒也不至於生氣,只是無奈地掀帳離去。
杜野虎這才瞪著趙二聽:「講!」
他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偏偏瞳仁布滿血絲,也不知是因為喝得太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看起來十分駭人。
饒是趙二聽沒心沒肺慣了,也不由得有些犯慫。
扭扭捏捏地講道:「那個,俺當時去楓林城,把那幾個人都叫到一起。把你讓說的話,全都說了一遍。」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