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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對於花恨柳被白瑪德格「教訓」一事,似乎早就在天不怕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幫忙看了看傷勢,然後塗了些藥便不再搭理了,所以花恨柳不知道自己捎來的「手信」是問好還是挑釁,也不知道天不怕究竟是何時與白瑪德格有過那「一面之緣」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他躲在溫明賢住的銅螺王府里安心養傷,甚至為了擔心楊簡吃醋,也將她接了來。這番舉動本是好意,卻也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花語遲、燈籠、天不怕、佘慶,全部都趕來聚在溫明賢家中,好不熱鬧。
溫明賢在京為官,家中的子女、親戚卻仍在老家的鄉下居住,一年到頭難得見上一次,冷清的日子過多了,尤其是老人也樂意身邊熱鬧些,因此這些人非但沒有被趕出來,反而一改清淡生活,連吃的菜都是專門在外面請來的廚子現做的。
說他清貧?花恨柳如今開始有些懷疑了,清貧的官員哪裡禁得起這般折騰啊……
看著身邊陪自己呆在屋子中百~萬\小!說的雨晴公主時不時地向院子裡張望,花恨柳失笑道:「你若是坐不住了,便也去外篇陪楊大小姐耍就是了,只是注意一見她要玩新奇的一定要遠遠低躲開。」
「撲哧——」聽花恨柳這般打趣,雨公主一笑,垂下頭眼睛瞥向花恨柳小心道:「我倒不是羨慕他們玩耍,靜一些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
早就習慣了麼?聽到這裡,花恨柳雖然臉上依然笑著,但心中卻想到自古人們就只看到生在帝王家的公主皇子們生活如何地光鮮、如何錦衣玉食,卻少有人同情這些被關在籠子裡小心翼翼一邊防著被人殺一邊想著如何去殺人的「生物」,不但沒有絲毫的安全感,甚至連自己真實的感情、喜好都要悄悄地藏好,時時戴著面具或笑著或怒著演給周邊的人看。
心中微痛,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鳳棲宮中白勝所說的話,不由好奇問道:「我見白勝對你們家的不滿,似乎不只是因為權力衝突這一方面吧……」
原本垂頭的雨晴公主聽到這話後先是一愣,而後輕皺眉頭細想了一番方才道:「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依稀記得父皇曾經說過我姑姑——哦,就是我父皇的妹妹,曾經一度與銀瓶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就擱置了,姑姑也遠嫁到狄國去了。」
「誒?」花恨柳驚訝道:「難道說他現在對你們一家如此痛恨是因為被強行與自己年輕時候的戀人分開一事麼?」想到這裡,花恨柳不禁對白勝有了一些新的看法:如此說來,這銀瓶王一家還真是「一門情種」呢,不過想來白勝是藏得太深了,居然還是個講情義的人!
不過,按照雨晴公主的說法,好像這個白勝並沒有再進行一些什麼爭取便屈服了,這也太不符合他接觸到的白勝的性格了。
見花恨柳臉上有疑問,雨晴公主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道:「你若認為他就此自甘認命、無所作為便錯了,說起來怕是你聽到以後也要佩服的呢!」
「哦?」花恨柳一聽此言,眼前一亮,當即問道為何如此說法。
「這件事西越人都知道的,當時白勝還沒有今天的地位,只是負責駐守大越與狄國邊界的眾多將士中的一名百夫長。巧在送親的隊伍也正經過那裡,他聽說之後說想去送姑姑最後一段路,卻被自己當時的上司攔住不放,一怒之下便將那名將軍殺死了。」
「殺死了?」聽到這裡,花恨柳大呼意外,看白勝今日的性格全然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才是啊……
「不錯,就是殺了。按照軍法,他原本該被當場打死,不過因為他自己身份特殊,而被殺之人更是已經確認接班銅螺王爵位的銅螺王長子,因此在當時看來這已經上升到了貴族之間的內部矛盾了……因為茲事體大,才暫時逃過一死。結果人沒送成,自己反倒被羈押回京了。」
「那他是怎麼逃過處罰的?」花恨柳好奇地問道。
「當時銅螺王一族幾乎是要喪失理智要與他所在的銀瓶王一族發生流血衝突了,正當雙方矛盾愈演愈烈時,卻發生了一件慘案。」說到這裡,雨晴公主語氣一滯,似乎只是說出來便極為不忍似的。
「慘案?什麼慘案?」一聽說有慘案,花恨柳幾乎同時便已認定:這其中肯定有陰謀!因此雖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