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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克勤擺了擺手,道「不,還是要去一趟的。我得看看虹口區到底是什麼情況。」
見他如此說,華章也不在勸。范克勤跟著起身,說道「還有沒有什麼問題?」見眾人都沒有表示,便接著說道「行,剛剛分配到任務的,晚上可以先替換刺客和大飛的警戒哨。畢竟明天還得外出。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說罷,范克勤又指了指茶几桌面上的湯姆森,道「可以上彈,但不准上膛。檢查一下槍支情況,在一樓找個柜子什麼的地方藏起來。在屋裡隨身帶著手槍就可以了。」說著不再管其他的事情,直接在旁邊的樓梯上了樓,找個房間,脫下衣服掛好,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洗漱完畢,收拾的非常利索的范克勤重新下樓來到了客廳,跟眾人一起吃了個早飯,他們這次買的東西可是不少,就光是吃喝,便足夠堅持五、六天的。更何況范克勤將他們的吃喝數量變成了一日兩餐,這樣最起碼也能堅持一個多禮拜不用在買什麼吃喝。
聽了聽昨晚負責警戒隊員的匯報,沒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要是出事恐怕早就出事了。所以到了現在,倒是可以完確定,還沒有誰發現自己等人的行動。
吃喝完畢,范克勤和華章,再次勾勾搭搭的出了門,姜斌則是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跟在兩人身側。一路上溜溜達達的出了法租界,往虹口方向而去。
話說小日本在上海是沒有租界的,最起碼官方上是沒有的,不過他們……怎麼說呢,在公共租界的工部局卻是有著董事的席位的。並且小日本的巡捕接管了虹口地區的治安,後來小日本更是霸道,通過各種藉口向上海派遣自己的各種武裝力量,可以說,儘管在上海小日本沒有租界,但是在事實層面上已經私設了租界。所以到了虹口區這裡,大街小巷上的行人,基本大多數都是他們的人,什麼商人啊,浪人啊,僑民啊,軍人啊,幾乎是隨處可見,大街上的巡邏隊,也是很頻繁的。畢竟他們幹的事自己最清楚,生怕抗日誌士們前來,是以基本每過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就有一隊巡邏隊在街面上晃蕩。
不過小日本的整體兵力確實也不足,因此巡邏隊有時候是一輛邊三輪,有時候是三、五個憲兵,人數倒是不多。不過那些挎著太刀的小日本浪人,也絕對都是日本人的眼線就是了。
現在不是有一句流行用語嗎,雪崩之下,沒有任何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用在這裡最是恰當不過了。
范克勤會不會日語呢?不會!但是日常用語,哭你七娃,都走又拉稀股。吆西,司高義!這些簡單的什麼見到你很高興,請多多關照。很好,很厲害之類的對話。這些還是不成問題的。畢竟是後世之人,要知道在幾十年後可是知識大爆炸的年代,就算不會,但是問個好,說聲謝謝這些,別管什麼語,基本所有人都會兩句。
是以范克勤帶著華章,再逛附近的一些商店,買東西之後跟人家說聲都走,不小心碰到誰了說聲蘇米馬賽,誰都看不出來啥。雖然是虹口區,日本人占據了絕大多數,可不代表沒有其他人,法國人,美國人,德國人,中國人都有,只是相比之下,顯得很少罷了。再者小日本國內的口音也是各地不同的,你口音稍微怪一點,也很正常。再者說又不是讓你沒完沒了的跟人家聊,簡單對兩句話,問問多少錢,然後說聲謝謝也就走了。
於是范克勤故意買了兩個印有明顯日本字的壽司,用手提著,然後在大街上溜達,而且他穿著講究,上檔次。是以一路上倒是沒碰見任何的麻煩。
到了小日本的核心部位之後,日本招牌的店面也變得更加多了起來,什麼居酒屋,壽司店,關東煮之類的所處可見。還有日本的大友銀行,警視廳,派出所等等,也都見著了。
范克勤讓華章故意走在自己的身側,這樣兩個人表現得戀情很火熱,說話的時候,就可以大方的側臉,詳細的觀察小日本的機關單位情況,誰都看不出他的毛病。不過這樣一來也也只能看看外圍,內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