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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緯接著說道:「施耐德建議,現在既然已經布置好了行動,所以一動不如一靜。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因為當時的情況」
接下來晏星緯把昨天白天,他們幾個人研究的情況,又詳細的說了一遍。現在已經不涉及到保密了, 畢竟事情已經出了,所以該說就說吧。
等把這些說完,晏星緯又道:「所以我們一致認為,確實不可輕舉妄動,就像我剛剛說的,只要動,那反而會增加鬼發現我們的幾率。」
說到這裡, 晏星緯話鋒一轉, 皺眉道:「不過現在看這應該是施耐德有意為之,他就是想要引導我們,也好從中動手。而且他是在用真正的道理,為自己鋪平的道路。」
其實他說道這裡的時候,觀月秀吉心裡是有些驚訝的。他雖然是站長,但晏星緯說的這些在之前,他也一樣是知道的。畢竟大政喜人需要他的配合,是以一些情況是不會對他隱瞞的。也之所以,他才會感覺驚訝,因為之前他也一樣沒看出什麼毛病。
至於說,手越文夫也差不多。他本身的業務水平還是很強的。在晏星緯訴說昨天的情況時,他就意識到了,這是施耐德教授故意的誘導。可卻是合理的誘導。就仿佛是一群一心向學的學生,你跟他說名校就在哪裡,你們的分數雖然夠了錄取分數線,但是我個人強烈建議你們依舊要保持現在的,努力學習的態度。因為你們如果一旦放鬆,反而會辜負了之前的努力。
而這些學生本就一心向學, 他如此一說, 基本肯定是會聽的。這就屬於是用最合理的情況,來進行誘導,你不聽都不行。然後呢,在學生接下來的努力的時候,他突然告訴學生,自己弄了一張學習題,你們做一下,有助於提高。一心向學的人一看,有好處那就繼續做唄,結果這一做題,出事了。題型什麼的全是歪的,一考試,反而拉胯了。但之前你想發現,那真是不太可能。
手越文夫本身就是一個能力堪稱優秀的鬼子特務,所以他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知道是知道,但他心裡也承認,即便是自己,在當時那個情況,一樣不可能反對。因為施耐德這招,你幾乎是不可能抗拒的。而且施耐德本身在之前,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自己人。而且說的還特麼有道理,還特麼為了你好。如此下來,為了你好的同時,還特麼有道理,你想不想抓鬼了?想抓吧,那就來吧。
結果誰能想到最後施耐德只是想最後穩一下他們,好給自己晚上的行動創造機會啊。
手越文夫聽罷,思考了片刻。到底是老鬼子特務了,現在還沒到排除晏星緯的時候,所以要接著審問。於是他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施耐德教授,曾經也出去過,而且是你陪著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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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緯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陪著出去的。」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要不說我們怎麼倒霉呢。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當時是大政喜人看施耐德成天在火車站的辦公室內呆著,而且又是外國人,被自己請來的專家。這成天在辦公室待著也不像話啊。所以就關心關心,讓施耐德出去走一走。畢竟上海也是花花世界,十里洋場,溜達溜達,換換心情也是應該的。
再加上那時候,計劃已經布置下去了,在等到反饋信息的時候也有需要有個時間。所以大政君就勸施耐德出去玩一玩,然後跟我說,你對上海比較熟,你帶著教授出去轉轉上海灘。然後我就答應了嘛,然後我就帶著施耐德出去玩了一天。這事辦公室的挺多人也都知道。我是應了大政君的要求才去的,另外,我跟施耐德可不熟啊,根本連見都沒見過。」
他的這個說法,依舊得到了觀月秀吉和手越文夫的肯定。因為這事一樣,很容易就能夠問清楚。找幾個辦公室的人,問一問,然後一對照就齊活了。是以,晏星緯不可能撒謊。
尤其是觀月秀吉,他感覺,自己還是非常了解晏星緯的。自己和他已經很多年的交情了。和大政喜人也算是舊式。他可以肯定,在之前,晏星緯和大政喜人根本不可能見過。那就更別說被大政喜人,從德國請來的施耐德了。
手越文夫點了點頭,轉念想到,如果真的是施耐德下手殺的大政喜人,那麼他是為了什麼呢?他肯定是有理由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突然就下了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