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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部戲,對於詹瑞德這種戲瘋子來說,一看本子就有點收不住了。
范克勤就在旁邊抽根煙喝點茶,甚至再次開始寫歌來等著他。大概是到了十一點多點,站弱的這才算是看完了劇本,從眼前移開之後,依舊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詹瑞德說道:「真好啊,精彩,裡面的人物塑造,衝突的表現,張力,全都表現出來了。就是槍戰的戲,可能還需要好好的想想怎麼拍。除此之外,我感覺這隻照著拍就完全可以了。」
對於詹瑞德這話,范克勤還是狠欣賞的。有一種導演,無論劇本寫的如何精彩,他都不會照著拍攝,非得改的面目全非,好像才能顯示出自己導演的功力。結果拍攝出來後的成片,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讓人看了後,感覺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這是因為他們分不清,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即便知道這個本子好,但不是自己的,那也一定要改。如,本身一個質量相當棒本子,本來只要照著拍攝就好了。可是不,非得要動一下劇情,然後動了之後,按照動過的劇情,再延伸下去。以至於就變成了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但反過來說,本子如果確實有問題,你說你不改,繼續照著拍,也拿一樣不行。因為存在硬傷,拍出來也就不好看了。
現在范克勤的這個本子,是什麼呢。尤其是分鏡頭腳本。比如說,第一頁首先寫的便是第一鏡頭,而第一個鏡頭就是特寫:
一雙有些粗糙的手,黑色,七成新左右的黑色大衣袖口露出鏡頭,大概到手腕位置。背景為白色的牆壁,但白的不那麼純粹,是粉刷後,幾年時間下來自然有些泛黃的。這隻手中端著一隻咖啡杯。咖啡杯為普通咖啡廳所用的那種,上寬,中間到底座,開始收細的最普通樣式。
以四十度左右的俯角拍攝,露出裡面純白色的飲料,能夠讓人看出杯子裡裝的是正常的牛奶。咖啡微微冒著熱氣,這隻手端得很穩,鏡頭跟進咖啡杯,一直到杯子被抬起,喝了一口。鏡頭對準主角的嘴巴,開始說台詞:「什麼事?」
沒錯,這一段,只是短短的七八秒的一個開場鏡頭,范克勤就寫了這麼多,足有二百多個字。將場景中的一些細節,全都仔細的描述了一遍。而這個鏡頭還是特寫鏡頭,如果鏡頭中涉及到的人物多,背景複雜,稍長一些的鏡頭,那他恐怕一個鏡頭都得寫八九百字,甚至是上千字。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前世和一位叫做阿蘭摩爾的傢伙學的。當然了,這傢伙是個畫漫畫的,代表作說出來大家全都能夠知道,致命玩笑,V字仇殺隊,守望者,沼澤怪物。其中大名鼎鼎的,致命玩笑中的蝙蝠俠的宿敵小丑,被譽為最經典小丑。狂笑著,用一部照相機遮住自己半邊臉的樣子,絕對可以說是代表小丑的最佳形象之一了。
這個傢伙畫漫畫的時候,就願意這麼寫文字稿,一個小格的漫畫,他會用文字把所有的細節全都寫下來。他這種習慣,被一家著名電影公司指導之後,要專門收購他寫的文字稿。因為他寫的東西,你直接照著拍就可以了。無論是劇情,還是連貫性,又或者是結構,妥妥的電影分鏡頭超詳細的腳本。你根本不用費事,按照他寫的照著做,一部電影就出來了。
不過這個阿蘭摩爾這個傢伙很傲,最開始認為,他寫的東西,還有畫的漫畫,拍攝出來,肯定達不到自己作品原作的高度。肯定會被拍攝的亂七八糟。所以很反對自己的作品拍攝成電影。
但是後來,扎導出現了,然後拍攝了一部阿蘭摩爾的作品,守望者出來。而阿蘭摩爾看了扎導的守望者之後,一番常態的沒有說任何話,這要是以前,他的作品無論是改成動畫電影還是真人電影,他都會挑刺,甚至直接開罵。不過這一次,扎導的守望者,他看過之後,卻沒有發生。可以說,扎導還真是拍攝出了自己作品的精髓。而那部電影,觀眾評價確實也非常之高。
范克勤的這個分鏡頭劇本的模式,就是阿蘭摩爾的那個模式。一些都寫得非常細緻。不過阿蘭摩爾是給漫畫寫的文本。范克勤則是給電影寫罷了。這也是詹瑞德在看了之後,腦中甚至直接就可以出畫面的原因。
范克勤道:「謝謝,那你拿回去再看看?完事之後,要是感興趣,咱們就開始籌備劇組,先跟張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