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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大秘書長。[書庫][][][]( )」見諸游沒反應,而是面無表情的站在樓梯的台階上,那人冷冷一笑,撥開身邊的一群人,沖他們走來,站在台階最高處,居高臨下的說道:「怎麼,看見我,您老人家似乎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諸游表情在一瞬間從慵懶的輕佻,變成了虛偽的客套,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淡定的邁出最後一步,踏上台階的最高層,與對方平視。
「哪裡,能在這裡碰到張大少爺,我可是幸會的很呢。」眼皮一掀,眉頭一挑,諸游唇齒反擊的說道:「張大少不去學校好好待著上課,這樣逃學不會被勸退?我記著,大學宿舍每天都要查房的吧?」
「秘書長,您年紀大了,記憶力怎麼也不好了?今兒是周末,學校放假。」
「哦哦哦,瞧我這記性。」諸游拍了拍腦門,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不過,張大少你就算是逃課那也不要緊呀。有一個當省長的爹在,學校也不敢開除你張大少不是?他們吶,也得看你爹的臉色過日子呢。」
「秘書長,你這話可說的太難聽了。我爸廉潔奉公,絕不會做那檔子包庇的事情。」
諸游咋舌,「這個嘛,我還真不知道。我是市裡的小秘書,令尊可是省里的大老闆。令尊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我一個小秘書長哪兒能知道呀。張大少你能吆五喝六的跟朋友們來小竹樓大吃大喝,不就是靠著你老爹麼?不然,你此刻應該是在看守所是牢飯的吧?嘖嘖嘖,運毒,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兒呢。」
張藝軒一聽這話,頓時慌了,惱羞成怒的低吼道:「諸游,我給你臉才叫你一聲諸秘書長,你可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的事,哪兒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在葉承樞、權子墨、唐棣這群精英中的精英,各個都修煉成精的人面前,諸游的確是差了一大截子,跟他們幾個沒法比。可碰見張藝軒這個混吃等死,只會靠自己老爹的威名來為非作歹的紈絝子,諸遊動動小拇指,就能讓對方破功。這不是,張家大少爺已經氣急敗壞起來了。
「張大少,我呢,怎麼說也算是你的長輩吧。長輩的話,一定要聽。我也是看在省長的面子上,才出言提醒你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呀,還是收斂點吧。你乾的那些事,真以為人家都是瞎子是聾子,聽不到也看不到呢?只是礙於你家老爹的面子,沒人揭開說罷了。你要是聰明,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別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得罪了人家,人家不找你,可是會去找你老爹算賬的。你可別把自個兒的爹害死了。那就太不孝了。」
說著,諸游還一副慈祥大哥哥的模樣,拍了拍張藝軒的肩膀。
靈色明顯看到,張藝軒的臉部肌肉在狠狠的抽搐。想說什麼,可又說不過諸游的嘴皮子。只能在心裡暗自生氣。
張藝軒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停留在鐵青上,「諸游你麻痹——」
「張大少!」諸游呵斥一聲,搭在對方肩頭的手,狠狠的收縮。
「嘶……」張藝軒頓時吃痛的呲牙咧嘴,倒抽涼氣。
可還不等張藝軒發作,諸游便冷冷的低呵道:「看來你還真是不太聰明。你到現在還以為江南省是你老子的地盤麼?你也不動動你的豬腦,現在江南省做主的人,還是你爹麼?恐怕早就不是了吧?不管是小竹樓,還是江南省,其主人,都是——」
「行了,秘書長。」白晶晶上前一步,握住了諸游的手臂,輕輕的搖頭,「咱們是來高高興興吃飯的。別被打擾了興致。」接下來的話,雖然人盡皆知,但卻不能直說出來。你可以形容葉特助是一省的封疆大吏,是一把手,是決策者。卻不能說,葉特助是江南省的主人。那句話,過分了。若是傳了出去,即便說話的人不是葉特助,他也會麻煩纏身的。官場之道,本就是一個謹言甚微。更何況,還是在對手的面前呢?
若說這三人里,最恨張藝軒的是誰,那肯定是顧靈色。這個混賬東西不但侮辱了她妹妹,更陷害得顧佩婭差點被檢察院起訴。若不是有葉承樞及時察覺,銷毀了那些照片,恐怕顧佩婭早就被定罪了!顧靈色不敢說自己的妹妹是百分之百的清白,發生關係顯然也是她妹妹自願的。可就運毒這件事上,她妹妹卻是無辜到了極點。無辜的人在看守所里受罪,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