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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焰燒盡了一切黑暗與罪惡,海德目瞪口呆望著眼前的廢墟,看了看手裡僅僅一枚金屬球化為的步槍,槍身上殘餘的聖潔能量,令海德感到心悸不已。
一直厚重的手掌輕拍在海德肩頭,烏瑟爾渾厚的聲音響起:「不用覺得害怕,你只是在正確的時候,做了正確的事情罷了。」
海德你扭頭看向身後的烏瑟爾,猛然間想起了霍普,瞳孔一縮迫不及待想要追問霍普的下落。
可是沒等他開口,烏瑟爾便猜到他想問些什麼,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抱歉,我也不知道霍普的下落,我也只是按照事先的約定,出現在了你的身邊。」
「那,那麼接下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該做些什麼?」烏瑟爾的回答令海德感到驚恐和不知所措。
烏瑟爾凝視著慌了神的海德,柔和的目光讓海德放鬆下來,而後才堅定地說:「接下來,我們只有按照霍普的安排,幫你奪取南部聯盟控制權,然後開始向教會宣戰。」
「什麼?向,向教會宣戰?真的必須要向教會宣戰嗎?神聖教會即便是在南部聯盟的土地上,也擁有大批信徒和擁護者,我們真的要向神聖教會宣戰?」
即便有聖騎士烏瑟爾在身邊,海德仍舊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向神聖教會宣戰,神聖教會若是能夠戰勝,那麼自己家族也就不用隱匿這麼久。
海德心底的懼怕自然被烏瑟爾看在眼裡,聖騎士面帶微笑說:「海德,我們並不是要戰勝神聖教會,我們只是要抗爭,要讓教會明白,有人會向他們發起抗爭,哪怕最終我們敗了,但那也足夠了。」
「還記得霍普說過嗎?無論是神權還是王權,都不能凌駕在人的命運之上,人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而我們或許還做不到,但要讓人們明白這一點。」
聽到烏瑟爾的話語,海德心裡的迷茫消散許多,眼神里透出堅定之色,想起霍普幫他改變了命運,想起霍普一直努力做出的抗爭,海德突然覺得正如烏瑟爾所說,哪怕最後自己失敗了,但至少曾經抗爭過,沒有屈從於神明安排的命運。
接下來的時間,在烏瑟爾和曾經第七軍團的幫助下,海德展開了對南部聯盟的逐步掌控,配備了霍普準備武器的第七軍團,幾乎足以橫掃南部聯盟手裡的所有軍團。
而與此同時,帝國也已經與公國達成協議,沒有人知道那天彼得大帝和倫斯特大公說了些,即便是在場的人也只知道,最終彼得大帝與倫斯特大公攜手入城。
在那之後,帝國和公國境內的軍隊,開始了對神聖教會的清洗,幾乎在一天時間內,帝國和公國突然向教會宣戰,大批軍人湧入教會在各個城市據點,將那些據點內神職人員和武力全都控制住。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神聖教會的勢力已經在帝國和公國內大幅縮減,縱然有不少信徒和支持者,也抵不過軍隊的鎮壓。
曙光山脈,教皇端坐在聖殿之中,眉頭緊鎖盯著聖殿內眾人,這些人既有位高權重的紅衣大主教,也有作為教會護衛的聖騎士。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本來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中,帝國和公國結親失敗徹底崩盤,帝國和公國應該陷入戰爭和混亂,而我們作為神明的代言人,將給那些迷途羔羊帶去光明與希望。」
頓了頓教皇接著說:「可是現在呢?現在為什麼我們變成了惡魔?而他們卻成為拯救世人的救世主?我們在各地的據點不斷被摧毀,誰能告訴我,現在我們還有沒有能力,去完成神權的統治?」
聖殿裡沒有人敢回應教皇,寂靜充斥著整個聖殿,無論是那些紅衣主教還是聖騎士長,都低著頭不敢做出任何回應,甚至不敢抬頭去迎上教皇的目光。
等待了許久,一名渾身綻放著聖焰的騎士站起來說:「陛下,眼下我們是不是該放棄?若是再繼續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這對我們大家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恩?」教皇聞言循著聲音看過去,輕哼一聲說:「雷諾,我知道,你對我逼迫霍普耿耿於懷,但身為護衛神聖教會的騎士,難道你不該以護教和宣揚推行教義為主嗎?豈能對神聖教會的敵人心慈手軟?」
教皇看似輕柔的冷哼聲,卻蘊含著無盡的神威,話語間將雷諾身上聖焰壓制,使得雷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