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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倫城城頭上激烈的戰火,在城頭的守城者看來,無疑是對他們巨大的考驗;在暫避在特倫城內平民看來,這是災難到來的先兆;而在某些有心人看來,這正是他們所期盼的,也是他們實施某些事情的最好機會。
在老男孩酒館閣樓上,鄧布利多看著城牆方向天際的火光,低頭沉默著,手中的酒杯已經空了,可他似乎並沒有倒上酒的意思,只是不停晃動著手上的酒杯,凝視著城頭天際那越來越旺的火光。
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打斷鄧布利多的思緒,閣樓的門被推開,普洛斯大踏步衝進來,抓起桌子上酒瓶子猛灌起來。
鄧布利多看得一陣肉痛地說:「嗨,小子,那可是一瓶十年的大麥酒,你別以為那是解渴的白開水。」
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叫嚷,普洛斯直接將酒瓶里剩下的酒水喝光,然後大喘了幾口粗氣,打了個酒嗝之後說:「老師,惡魔開始攻城了,這次是真的開始攻城,城頭上的那些人已經開始抵擋不住,派人去向教會求援了。」
普洛斯興奮的把話說完,卻看到鄧布利多臉上並沒有他所期望的興奮,反倒是很平靜地看著他,這讓他感到很是詫異,兩人站在那兒對視良久,普洛斯卻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的或者說的不對?
看到普洛斯臉上興奮漸漸消退,面色看起來很是詫異的樣子,鄧布利多平淡的問:「就這些嗎?」
「對啊,就這些,老師,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只要抓住,一定能夠完成公爵大人交代的任務,到時候您就可以回到學院去,我也可以跟著您回去,我們可以重新得到魔法師協會的承認。」
平靜地聽著普洛斯把話說完,鄧布利多突然問他:「普洛斯,你真的很想回去嗎?回到學院去?回到魔法師協會?重新回到那座古板的高塔去?」
鄧布利多的態度和話語,讓普洛斯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他有些急切的說:「老師,難道這不是我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嗎?難道您不想回去嗎?哪裡,那座高塔才是我們的家,那裡有您的榮耀。」
「榮耀?魔法師的榮耀嗎?」鄧布利多喃喃自語,片刻轉身看著普洛斯說,「普洛斯,你覺得我應該回去?拿回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榮耀?你覺得那座高塔里的東西就是所謂的榮耀嗎?」
普洛斯並沒有看到鄧布利多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陰沉,仍舊極力勸說:「當然了,老師,只要我們幫助了倫斯特公爵,得到倫斯特公爵的推薦,您就能夠回到學院,回到魔法塔,您難道還想在這鄉下酒館裡呆一輩子嗎?」
看著眼前幾近癲狂的普洛斯,看著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學生,想到當年那場事故之後,普洛斯所經歷的遭遇,鄧布利多覺得他能夠理解如今普洛斯想要回到學院和魔法塔的想法,但鄧布利多卻並不想回去。
經歷這麼多年的臥薪嘗膽,鄧布利多似乎漸漸習慣了這種安寧的生活,在他心裡曾經想過,也許多年之後,他可以在特倫城外開辦一所學校,一邊經營老男孩酒館,一邊教授城外那些平民的孩子。
如今,特倫城已經按照之前倫斯特預料那樣進入混亂,而鄧布利多真正的使命也即將開始,雖然鄧布利多並不想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但他卻別無選擇。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調整好心情,冷冷地對普洛斯說:「去吧,既然惡魔已經開始發起進攻,那我們也是時候做點什麼了。」
聽到鄧布利多的吩咐,普洛斯本來愁眉瞬間舒展開,很是興奮地點了點頭說:「好的老師,您放心吧,您計劃了這麼久,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您就等著回到學院和魔法塔吧,本該屬於您的榮耀將重新回到您的身上。」
看著普洛斯興奮離去的背影,鄧布利多臉上至始至終也沒有絲毫笑容,直到普洛斯消失在閣樓盡頭,鄧布利多伸手凌空從身旁酒架子上抓出一瓶酒,給自己倒了杯酒,凌空抓過酒杯搖晃著喃喃自語:「倫斯特,這算是我還了你的人情,只希望你能夠履行你的承諾。」
在特倫大教堂穹頂天台上,湯姆和他的追隨者們遙望著城頭上激烈的戰事,而那個被霍普抓來丟給湯姆處理的矮子也赫然在列,矮子有些膽怯站在拉弗雷身邊,戰戰巍巍滿臉茫然,不知眼前這些人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拉弗雷首先上前對湯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