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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外的官道上,一隊車馬徐徐而來。
「爹,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京城了,說不定三弟和阿檸在前面等咱們呢。」
姜家大郎姜季道。
姜茂春卻是愁眉苦臉。
「爹,您咋還不高興?之前不是著急見阿檸嗎?」
「哎,之前那不是沒到京城嘛!」
姜季寬慰道:「爹,您把阿檸許給宋家也是為了阿檸著想,誰知道會看走眼。好在阿檸已經離開宋家,在京城過的好好的。」
提到宋家,姜茂春就捂心口,憋氣啊!
宋潛那老匹夫,把自己兒子夸的跟朵花似的,天上地下絕無再有的好兒郎,他心頭一熱,就把阿檸嫁了過去,為了能讓宋家善待阿檸,高看阿檸,他先是幫宋潛補上了被小妾做生意賠掉的十幾萬兩,又賠了價值二十萬的嫁妝。誰知宋家卑鄙無恥,人不想要,陪嫁卻想吞掉。
雖然文柳在信中說的輕描淡寫,但他知道,他們是怕他擔心,怕他自責,故意把事兒往輕里說。
他如珍似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乖女兒在姜家吃了多少苦頭,想想都恨的牙痒痒。
「宋家快破產沒?」
「這事兒二弟在辦,爹放心,二弟出手,宋家每個人都得去要飯。」
姜茂春悻悻咕噥:「當乞丐都算便宜他們了。」
正說著,馬車停了下來。
姜季掀開車簾:「是不是阿檸和三弟來了?」
姜年跑了來:「爹,兄長,來了個大官,說是來接咱們的。」
「大官?多大的官?」姜茂春問。
「是是丞相大人。」
姜茂春腦袋瓜子嗡嗡,丞相大人?
姜茂春一頭霧水的看向姜季。
姜季懵懵然:「興許人家是看在阿檸的面子上」
「趕緊趕緊,扶我下車。」
南城門,姜晚檸和姜時翹首以盼。
「怎麼還不來,按說應該到了。」姜時等的心焦。
「該不會是爹故意拖拉吧!」姜晚檸笑道。
姜時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不然,早幾日就該到京城了,爹這是收到信興奮的立馬動身,一路上卻是磨磨唧唧,這種行為只能解釋為爹自覺愧對阿檸,想見阿檸又不敢見。
「哎,你說我跟若若明日去官府出具婚書,爹能答應嗎?」
「放心,爹肯定會喜歡若若的,明日先把婚事拿到,打發了舅公和姑母,後面的事兒咱再慢慢辦,辦的風風光光漂漂亮亮,不過,我可醜話說前頭,若若以後就是我的嫂嫂了,我既是她小姑子也是她的姐妹,你要敢欺負她,對不起她,我先找你算賬。」
姜時摸摸鼻子:「哪能啊,我既然要娶她,肯定會對她好的。就是想想就這麼放過她那無恥的舅公和姑母,心有不甘。」
「項寶義是個賭徒,賭徒通常都沒好下場,聽說項振業還最疼這個賭徒兒子,總是從老大家薅羊毛貼補項寶義,所以,可以預見,項振業淒涼的晚年。至於江海華,人是滑頭,卻好高騖遠,做生意,做一樣虧一樣,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的一生註定了是個悲劇,又何須你動手。只要他們配合,其他的交給命運就是了。」
姜時神色複雜地看著妹子:「我總覺得你自打離開宋家後更變了個人似的。」
「變成什麼樣了?」
「兩個字厲害,我以前覺得長兄腦子最靈泛,現在我覺得我們三兄弟的腦子加一塊都比不上你。」
姜晚檸不以為然:「在宋家那個吃人的地方呆了一年多,若不多長個腦子,多幾個心眼,你早沒有妹子了。」
姜時哭喪著臉:「我可憐的妹子。」
「別假惺惺,我才不可憐,我好著呢。」
姜晚檸還沒敢跟姜時說,她即將獲封公主的事兒,怕嚇壞姜時。
姜時訕訕:「哎呀,老爹啊,您啥時候到。」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隊車馬來了。
「三弟,阿檸」有人朝他們揮手。
姜時欣喜:「是二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