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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肇慶只用了幾個小時,實際上當珠江號突破羚羊峽的防禦出現肇慶城外的江面上的時候,明軍的抵抗就徹底崩潰了。珠江號朝著肇慶城發射的幾發炮彈更加劇了混亂。
熊文燦和他屬下的官員幕僚們自然早有準備,他們立刻在立刻了閱江樓,騎上早已備好的快馬,由親兵們護送著,從陸路逃往梧州。
至於水上,亦安排有一路「疑兵」,熊文燦的「官艦」在若干水師船隻的護送下往上游逃去。自然逆水行舟是跑不過「無風自行」的大發艇的。這一路固然全軍覆沒,倒是讓熊文燦一行順利脫身了。
至於州縣官員,有的隨同熊文燦逃之夭夭,有的在衙署自盡,城中無主,立刻陷入了混亂,先前在肇慶潛伏的地下組織立刻起來暴動,組成糾察隊,維持城中秩序,救火緝盜。
待到朱鳴夏的座艦來到肇慶的時候,已是「全城平靖」。
朱鳴夏的旅部隨即進駐了肇慶的總督衙門。
肇慶光復之後,第一混成旅並沒有立即乘勝直往梧州而去
拿下肇慶並非萬事大吉。肇慶及其下屬的各縣的設置,其實都和廣東的「平瑤」有關。西江兩岸的山地里,到處都有瑤族峒寨。而有明一代,兩廣的「瑤亂」始終沒有平息過,明廷在肇慶設總督,本身便有「鎮瑤」的意義在內。
隨著明軍在粵西的部署土崩瓦解,被壓制的瑤民很有可能會趁勢而起。歷史上就在今年――崇禎八年(1635年),八排瑤中軍寮、馬箭等瑤排首先起來暴動,襲擊官兵,並秘密串連「八排二十四沖」瑤民,多方籌備刀槍彈藥和其他物資,準備造反。最終在崇禎十二年(1639年)匯聚成大規模的暴動。這場暴動歷時三年,明廷調集五省軍隊會剿最終也沒有鎮壓下去,一直延續到康熙年間才基本平定。
如果不能迅速的控制肇慶府下轄各縣,西江兩岸的瑤民一旦開始暴動,勢必會影響到元老院對粵西的平定工作,牽制伏波軍的兵力。
要儘快占領梧州,確立元老院對整個粵西的統治,同事還要「撫瑤」,保證瑤峒的「安靜」,這是擺在朱鳴夏面前的兩大任務。
從肇慶到梧州本身已經無險可守。雖說梧州下游的淺灘存在使得珠江號炮艦難以逾越,但是僅僅使用大發艇也足夠衝破敵人的封鎖線了。只要航渡順利,拿下梧州是幾個小時的事。
然而從突破羚羊峽的時的戰況來看,明軍已經有了某些戰術、裝備上的變化,這使得朱鳴夏意識到,明軍雖然已經腐朽不堪,但是內部依然有少數有識之士,在摸索低技術水平下改進作戰裝備的戰術。雖然這些改進對於伏波軍的優勢來說太微不足道了,但是在某些有利時機之下依然有可能對伏波軍產生一定的殺傷。對此要有相應的準備。
「全旅在肇慶休整2天。」朱鳴夏下達了命令,
從廣州光復以來,第一旅始終在乘船機動的過程之中。乘船行軍固然省力,但是長期不活動身子,難免血脈不和,肌肉僵硬。在肇慶適當運動有益於下一步的行動。
第一旅的指揮部就在設在東門外的水師營,儘管本城「投誠」的典史和縉紳們已經磕請他移駐本地最有名的名勝「七星岩」――有縉紳獻出別院作為他的行轅。但是這個地方距離西江太遠,朱鳴夏還是選擇了水師營的駐地。
時刻和自己的部隊在一起,這是掌握部隊的不二法門。朱鳴夏不論在哪一個時空當主官,都是如此身體力行的。
水師營內有幾處廟宇,旅部便設在北帝廟內。說是廟宇,其實只是一座小院落。正殿裡擺下一張會議桌,掛上地圖就算是指揮部了。
「部隊都到了嗎?」朱鳴夏看著地圖,問道。
「第3步兵營和旅直屬隊已經抵達,第8步兵營預計16時前全部抵達。」參謀匯報道。
「接受肇慶的國民軍呢?」
「正在路上,他們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第一批2個中隊。」
「太少了。」朱鳴夏拋下一句話,「投降的官佐將領們都來了麼?」
「都在外面等候。」
肇慶投降的官員不多,文官只有高要典史,營兵武官並不過是個哨官,衛所武官只有總旗,都是些微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