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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 黃安德只是派進去的一個人,當然他的工作效果最好。墨子閣 www.mozige.com除了他之外,陳思根還掌握著其他幾個單線聯繫的情報人員。登州城和水寨里都有。每個情報員手中有一部對講機。通過設在城外的秘哨電台的中轉,消息很快就能轉到陳思根手中。
雖然他人在距離登州十幾海里之外的海面上,登州城內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根據大圖書館提供的歷史資料情報,孫元化被俘是在登州,所以情報力量主要是投放在登州城內,為了以防萬一歷史資料記載有誤,也派遣了若干人員潛伏在蓬萊水城內。
派遣情報人員進入登州和蓬萊水城內潛伏一度遭到了某些人的反對――因為誰也不知道在混亂中情報人員能否保證自己的安全。一旦發生情報人員死亡的事件,對講機就會不可避免的永久損失:在一場戰亂之後再找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陳思根認為這種因為會損失某些東西就不進行冒險的作戰的思路是有問題的。幾台對講機固然重要,但是對整個登州的行動來說又是微不足道的。
「要是什麼都怕,連特偵隊都不該出動――他們要是帶著我們的武器跑了怎麼辦?他們要是被打死了武器沒能回收怎麼辦?這不要愁斷腸了嘛。」陳思根大大咧咧的說道。
朱鳴夏點頭:「你說得有理。不過還是要儘量慎重。真丟了什麼管制裝備,回去聽證會上就夠人受得。」
「不要緊,」陳思根說,「我給每個人都安排了藏身點――他們每個人都在當地有隱蔽地――幾個月時間,就算挖個地下室都挖出來了。」
朱鳴夏說:「但願大夥都平安無事。」窗外的天色漸漸的泛白,他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崇禎五年的正月初三凌晨了。登州的陷落就在今天了。」
陳思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剛剛組裝完畢的登州和蓬萊水城的簡易沙盤――在屺母島上,他有一個更大更詳細的沙盤――情報人員花了幾個月在登州城和蓬萊城內進行秘密測繪――他組織隊員們已經對沙盤進行了多次的沙盤演習了。這個簡易沙盤只是用來做最後的任務布置用。
對陳思根來說任務是相當棘手的。他是健身教練出身,對如何進行特種作戰原本是一竅不通。全是薛子良一點一滴的傳授給他們的。但是他還是第一回真正的獨當一面的執行作戰任務--而且還是營救性質的任務。
陳思根一度認為應該將薛子良從濟州島召來山東實際指揮作戰,但是朱鳴夏表示反對。既然發動機指揮部將薛子良調到了濟州島,他們作為前指是不應該干擾總部的決策的。
「上級做這樣的決策自然有上級的道理,我們只要堅決執行就好了。」朱鳴夏給他鼓氣,「沒了張屠夫就得吃帶毛豬?不要緊,他那套東西超前太多了,你就算學到他一點皮毛中的皮毛都足夠了。」
雖說如此,制定作戰方案的時候還是通過船隻和電文和遠在濟州島的薛子良進行了充分的交流。
早晨6點。電台的值班員來報告:從登州傳來了新得報告。
夜間叛軍曾經企圖攻城,被城上的紅夷大炮擊退。今天一早,又有數百張燾的殘部逃到城下要求入城,現在主事官員正在商議。城內的縉紳和一部分官員堅決反對放入潰兵。城內的遼兵和城外的潰兵一起鼓譟。場面有失控的趨勢。
陳思根知道,在歷史上,孫元化等「主事人」最終還是同意了潰兵進城――據說這是登州被很快破城的主要原因。從當時的角度來看。這絕對是個敗筆
但是陳思根認為,反過來想,孫元化的選擇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
「孫元化未必不是不知道潰兵有可能帶來嚴重的問題,但是他現在的處境,也容不得他有其他選擇。」陳思根看著電文說道。「如果他堅決拒絕,恐怕城內的遼人先暴亂起來。」
孫元化能夠保證自己對登州軍民控制力的,只有張可大的南兵和自身在遼人中的威望。現在,前者作為一支勢力已經不復存在,他除了儘量收買討好遼人之外,的確也別無選擇。
要是他堅決拒絕潰兵進城。很可能的登州陷落從晚上提前到早晨。從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