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測試廣告1 會場裡響起一片低聲的議論。道友閣 m.daoyouge.com不少人附和著東門吹雨的意見――讓現代世界來的間諜嘗嘗現代化的電刑的滋味。
「同志們,」午木開口發言了:「讓我們理一下線索。現在我們想知道的是:第一、這個魏嵐鐸到底是什麼人,他既然不是來自本時空,那麼是怎麼穿越過來的?第二、魏嵐鐸到臨高來,企圖達到什麼目的?」
「把他和那兩個神棍抓起來一審,什麼都知道了。」有人在旁邊回應,「給他們接上線搖搖電話怎麼樣?」
「沒這樣簡單。既然他是以耶穌會派遣人員的身份來的,他和耶穌會、和傑蘭扎尼究竟有著什麼關係?這個穿越者背後又有著什麼樣的勢力,我們一無所知。審訊其他傳道士毫無用處,他們也對他一無所知。最重要的是,難道僅有一個魏嵐鐸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冉耀問。
「這個魏嵐鐸為什麼要到海南到來?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在dri,時空風暴曾經導致明朗一家人乘坐的船隻意外捲入。那麼甲船的出現是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魏嵐鐸和他那幾個失蹤的同夥有可能是與我們同時穿越的。他到海南島上來,可能正是為了尋找另外幾個同夥。甚至,他的同夥可能就隱藏在臨高或者附近,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這個論斷太震撼了,以至於會場內鴉雀無聲。午木繼續說下去:「所以,找出其它未知穿越者的線索,就在這個自稱魏嵐鐸的傢伙身上。我們必須給他行動ziyou,將他置於我們的全面監控之下。提早抓捕他,完全得不償失。切斷了藤,我們就摸不到瓜了。」
「政保部門能確保對他的全面監控嗎?不能讓這條大魚從我們手裡滑走。」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趙曼熊,他面帶微笑地向大家保證,進入臨高的每一個外來者都在政保總局的有效監視之下。冉耀代表jing察部門支持午木的意見,目前整個臨高都處於緊急狀態之中,任何偵緝、監視和抓捕行動都變得相當便利。並且這個白種人在臨高,就像一隻孔雀被丟進一群雞里一樣顯眼。他無處可逃,無地藏身。
口哨聲又在囚室里迴蕩,一遍又一遍。特里格神父原本已經在草墊上躺了下去,卻被這惱人的聲音攪得睡意全無。
「padre,」他聽見塞西里奧在自己耳邊低語,立刻從鋪位上坐起來。年輕的修士嘴唇哆嗦得更白了:「padre(神父,亦可指父親),那個人是瘋了嗎?」
特里格神父搖搖頭,那個人不是瘋了,就是被魔鬼附了身。但他不敢說出口。因為被魔鬼附身的那人正在吹著口哨,朝著他微笑,不時還露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齒。
魏斯根本沒有費神去關注兩名耶穌會士的竊竊私語。在這個形同牢房的地方,能夠獲知外界情況推測自己處境的唯一途徑是靠自己的耳朵和窗戶里有限的場景。這幾天來他一直能聽見從離港口不遠的地方傳來軍隊訓練的口令和喊殺聲――不是穿著布口袋瘦骨嶙峋的人。而是更為激昂有力的呼喊。時不時地傳來一排排整齊的槍聲,間或夾雜著火炮低沉的轟鳴。如此頻繁地實彈訓練,難道臨高的中國人還要繼續擴大戰爭?這很有可能!畢竟這裡最大的zhengfu軍已經完蛋了。他們隨時隨地可以採摘果實了。
在這集中營里蘭度很少說話,或者不如說從來不說話。他的奇怪的義大利語破綻太多了。而在臨高也許還有現代的西方人。魏斯可以肯定的是,曾有一陣模糊的歌聲從遙遠的地方飄進來,他聽不清是什麼人在用什麼語言唱歌,但那調子是《馬賽曲》。
這首模模糊糊的《馬賽曲》他只聽到過一次。聽到更多的是另一首歌,臨高的士兵們總在上cao和收cao的時候唱它。他模糊地覺著這首歌的旋律很耳熟,在用口哨把這旋律吹過多遍以後,魏斯終於想起這種熟悉感的由來。那時他正躺在羅馬一家小旅館的房間裡,一邊琢磨著下一個合同在哪裡,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機上那個中國小姑娘用讚美詩一般的和緩節奏唱著這首現在被士兵們唱得豪氣沖天的歌曲。
好吧,澳洲人,我算知道你們的來歷了。魏斯得意地微笑著,甚至笑出了聲。特里格神父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