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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一直對自己的情商不自信,老趙家這三代四個男的,趙山虎可能是唯一功德圓滿的,兩房媳婦雖說鬥爭了大半輩子,但好歹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度過了九九八十一難,沒耽誤開枝散葉,可能有偶爾的yin陽怪氣,但起碼不曾有誰笑裡藏刀,窩裡反從來沒有過。趙三金無疑是反面典型,陳世美,白眼狼,負心漢,都包了。老běi jing的金枝玉葉王竹韻跑去普陀山,潛修問道,一個本該飛黃騰達的女人做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留著紅本本的正配也心灰意冷去了加拿大,這輩子是甭指望上演破鏡重圓這種八點檔瓊瑤戲碼了。好不容易婚姻安穩下來,黃芳菲卻不是個肯安心做花瓶的女人,當年的綁架案,一天不曾水落石出,就如散不掉的yin魂縈繞趙家大宅。輪到趙甲第和趙硯哥這對兄弟,鴿子不用說,小花花公子濫情多情的面具下純情得一塌糊塗,至於趙甲第,一路悲涼過來的,都成了成熟道路上的閱歷。李檀曾經提到一個段子,長三角地區某個資產能在福布斯榜上排末尾位置的哥們,有兩架私人飛機,家裡有三個老婆,生活在同一棟樓里,其樂融融,生兒子的生兒子,生女兒的生女兒,每天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他也有魄力,開誠布公,離婚,想要離開家門,可以,給子女撫養費一千萬,但如果再婚,對不起,一千萬還我,想來他的事業有成不是沒理由的,趙甲第很是佩服,他無法想像把袁樹和童養媳姐姐放在一起的場景,至於佟夏這類不諳人情世故的小妮子,做炮灰的資格都不夠,如果在摻和王半斤少婦裴這兩位,那還不天天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位位興風作浪,後院起火,家中紅旗早倒了。
「還在生氣,對不對?」馬尾辮怯生生道。
「沒,在想將來。」趙甲第伸出一根手指,彈了一下袁樹的鼻子。
趙甲第沒有說謊,他在給思考身邊人物的xing格特徵,趙山虎去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沒機會去看懂看透,很遺憾。趙家大宅里,極少有單純的人物,趙三金不必多說,複雜的人生決定了他近似白臉曹cāo的身份,身為父親,怎麼看都不合格,身為丈夫,更是烏煙瘴氣,唯獨做兒子,當得純孝的評價。趙八兩的親nǎinǎi,趙家老佛爺,自然也不簡單,這二十來年,她何嘗不是在金海實業下一盤大大的棋局,若不是她的安排,一些近乎不講道理的指手畫腳的安排,黃芳菲這一派外戚早就一家獨大,趙太祖對此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大到最高層決議,他這個甩手掌柜一般不予計較,是樂見其成,還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恐怕只有趙太祖和老佛爺兩人心知肚明,連黃芳菲都蒙在鼓中看不真切。至於兩個舅舅,趙五炮和黃睿羊,又何曾單純直白了去,趙甲第想來想去,趙家唯一做到與世無爭的,就只有黃鳳圖老爺子了,對這位老人來說,餓了能吃,困了能睡,老來唏噓了能喝到酒,就再無要求,這才是返璞歸真。尤其是童養媳姐姐,齊冬草,簡單卻絕不單純,簡單,是因為她的目標導向從小就很明確,而且執行起來從不拖泥帶水,就是說,她總能用十分力氣達成仈jiu分甚至是十分圓滿,這一點,枯黃國士某次曾大加讚賞過,男人對女孩齊冬草的評價,一直要略高於「皇親國戚」王半斤。
「我和麻雀建了兩個qq內部群,你有時間加一下,大抵就是我目前的人脈班底了。」趙甲第輕聲道。
袁樹點點頭。這間主臥不大,但很溫馨,處處都是馬尾辮的小心思小心機,真的有點家的味道了。
「你早點睡,我還有點事情要做。」趙甲第起身,拍拍馬尾辮的腦袋。
「我想看你工作。」馬尾辮柔聲道。
「也好,多感受一下技術型人才的彪悍。」趙甲第笑道。
兩人一起來到書房,趙甲第發現李枝錦上線了,就主動私聊她,把那個投資團隊進行期權定價模型競賽遊戲的想法提了一下,東莞妹受寵若驚,說沒問題,一定將這個納入發展計劃體系,一直保持下去,趙甲第不得不提醒道別忘了初衷,否則直奔獎金而去,沒意思,做老闆的還不如不要燒錢。李枝錦打了兩個字:了解。
趙甲第翻了一下初具規模的變額年金產品方案,發了一串基礎信息:「我給你大致說一下,首先設立一個專門的投資賬戶,資產配置比例上,與一般平衡偏債的穩健型投連賬戶配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