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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帕洛娃,其實要找你的人,是我。」索科夫上前一步,望著早已老態龍鐘的昔日戀人,心裡不由百感交集:「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以前的事情。」
科帕洛娃看到對自己說的居然是個外國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冷漠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我不認識你,沒有什麼話可以對你說的。」
碰了釘子的索科夫並沒有氣餒,他輕輕地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卻知道很多關於你的故事」
科帕洛娃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維多利亞,冷冷地說道:「關於我的事情,你都是從麗達那裡聽來吧?」
「不是的。」索科夫搖搖頭,悠悠地說道:「我聽說關於你的故事時,我還沒有見過麗達呢。」
「哦,不是麗達告訴你的。」這些話引起了科帕洛娃的興趣:「我倒是想知道,你都知道一些什麼?」
「比如說,你當年和索科夫將軍去維也納的途中,遭到匪徒的襲擊。」索科夫覺得自己應該說點特別的事情,這樣才會增加科帕洛娃對自己的信任:「那列列車上的乘客,幾乎都死在了匪徒的槍口之下,而你們能倖存下來,除了那幾名警衛外,索科夫將軍也在其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索科夫的話剛說完,科帕洛娃的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嘴唇哆嗦著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能讓科帕洛娃如此震驚的原因很簡單,當時那列列車上的乘客幾乎死光了,倖存下來的人是屈指可數,眼前這位年輕人能了解此事,顯然是有知情人告訴他的。但科帕洛娃想不到的是,這些事情都是索科夫親身經歷的,而不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
維多利亞有些意外地看了索科夫一眼,雖然對方曾經告訴自己,說他擁有前世的記憶。但她的心裡卻始終認為,可能是他為了安慰自己的曾祖母,而有意杜撰出來的。可是如今看起來,這件事有很大概率是真的。
「對不起,科帕洛娃,我曾經答應過別人,不把消息的來源告訴任何人。」索科夫覺得如果要給科帕洛娃解釋清楚,恐怕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而是找了理由敷衍過去,然後直奔主題問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索科夫將軍到達維也納,擔任近衛第4集團軍司令員之後,因為意外負傷,後來是怎麼脫離危險的?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很密切,還是一起到的維也納,有些事情應該比別人知道得更加詳細。」
聽到索科夫問起這個問題,科帕洛娃的目光望向了牆壁上掛的相框,眼神變得空洞,似乎正在回憶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瑞吉娜端來了兩杯熱茶,招呼兩人說:「你們別站著,請坐吧。順便喝杯熱茶!」
兩人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都把目光集中在科帕洛娃的身上,想聽聽她接下來會說點什麼。
科帕洛娃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望著索科夫問道:「不知該怎麼稱呼你?」
「我的俄文名字叫米哈伊爾,你可以叫我米沙!」
「真巧,他也叫米沙!」
科帕洛娃說的「他」是誰,索科夫的心裡自然很清楚,那不就是過去的自己麼。為了搞清楚自己回到現代後,那個時代所發生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催促道:「能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米沙,我說的是那位米沙。」科帕洛娃做完聲明之後,開始了自己的會議:「當年我作為特派記者小組的一員,前往維也納建立駐外記者站,結果在奧匈兩國的邊境上,遭到了匪徒的襲擊,全靠了米沙和他手下的那幾名警衛員,我才能活著到達維也納。
到達維也納之後,他安排人護送我去記者站,而他去見當時的駐軍司令員馬利寧將軍,正式接任了近衛第4集團軍司令員一職。上任之後,他就立即前往近衛步兵第20軍指揮部視察工作,結果在返回司令部的途中,遭到了匪徒的襲擊,不幸負了重傷。」
「對不起,我打斷一下。」維多利亞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打斷了科帕洛娃的講述,好奇地問:「你們說當時是1946年3月,那時戰爭已經結束差不多一年時間,哪裡冒出來的匪徒呢?」
「我想,應該是一些漏網的散兵游勇。」科帕洛娃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