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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赫魯曉夫之後,索科夫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自己明明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怎麼連地方的事情,都要跑來問自己,難道赫魯曉夫還想讓自己去基輔幫他嗎?
索科夫回到客廳時,阿西婭正在收拾東西。
見索科夫進門,她好奇地問:「米沙,赫魯曉夫同志和你聊了些什麼?」
索科夫心裡暗自琢磨了一下,修建摩天大樓這樣的事情,應該不算絕密,便放心大膽地說:「赫魯曉夫同志說,打算在莫斯科新建一些更加現代化的建築物,問我有沒有什麼思路。」
阿西婭笑了:「你又不是建築師,問你修房子的事情,那不是問錯人了麼。」
笑了兩聲之後,阿西婭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米沙,赫魯曉夫同志連這種事情都要問你,他是不是還想著讓你去基輔幫他?」
「完全有這種可能。」索科夫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否則我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他會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專門跑過來找我。」
「如果他真的再次向你發出邀請,你會去基輔嗎?」
「我不會去的。」索科夫搖著頭說:「我已經告訴過你,說根據種種跡象表明,今年的烏克蘭很有可能因為乾旱,而引發糧食短缺的危機。我指揮部隊行軍打仗還湊合,要想解決糧食危機,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米沙,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阿西婭表情凝重地說:「如果你要去基輔,我就跟著你去基輔;如果你想留在莫斯科,我就陪你留在莫斯科。」
「謝廖沙在哪兒?」索科夫忽然想起了謝廖沙,自從赫魯曉夫出現後,他就躲得無影無蹤,所以專門向阿西婭詢問他的下落。
「我在樓上給他找了個房間。」阿西婭說道:「如果他明天找不到原來的家,就可以在那裡常住。」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有點累了,想上樓去休息。晚飯就不必叫我了,我什麼時候睡醒,就什麼時候吃飯。」
原本以為最多睡上幾個小時,沒想到等索科夫再睜眼時,看到外面的天還是亮的。
「米沙,你醒了。」床邊站著的阿西婭笑著問道:「肚子餓不餓?」
聽阿西婭這麼問,索科夫感覺肚子在咕咕叫,便點點頭說道:「我睡了多久,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你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阿西婭說道:「睡了十幾個小時。」
「啊,我睡了那麼長的時間?」索科夫有些慌亂地問:「我睡覺的這段時間,有人打電話來找我嗎?」
「沒有,沒有電話找你。」阿西婭說完這話之後,試探地問索科夫:「米沙,你是下樓吃飯呢,還是我給你端到床邊來?」
「我下樓去吃吧。」索科夫說道:「我有手有腳的,怎麼能讓你把飯菜端到我面前呢。」
兩人來到了客廳,見這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索科夫好奇地問:「謝廖沙在哪兒,瓦謝里果夫在哪兒?」
「謝廖沙回他原來住的地方去了,瓦謝里果夫擔心他路上遇到麻煩,也陪他一起過去了。」
「瓦謝里果夫做得對。」索科夫點頭說道:「謝廖沙剛從西伯利亞回來,在莫斯科還沒有正式的身份,如果去老房子那裡的途中,遇到巡邏隊檢查身份,他會有麻煩的。」
「米沙,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阿西婭表情嚴肅地問道:「如果你這次去見盧金的時候,沒有遇到謝廖沙,你覺得他還會回莫斯科嗎?」
「我想肯定不會。」索科夫搖著頭說:「甚至謝廖沙說他曾經給我寫過信的事情,他估計都在說謊。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非常愛面子的人,自己當了德國人的俘虜,獲救之後又被送往西伯利亞勞改。這已經嚴重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如果他貿然回來,遇到熟人的時候,沒準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他肯定不希望見到這種情況。」
「可憐的謝廖沙。」阿西婭感慨地說:「如果當時你沒有負傷,讓他一直跟著你,沒準就不會出現被俘的情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