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張老夫人已經六十多歲,頭髮略微花白,但精神矍鑠。
張若曦陪她聊天,聊得正是蕭銳。
「聽說七殿下來了,你不去看看?」張老夫人笑道。
張若曦面頰一紅,害羞道:「祖母,你也取笑我。」
「丫頭,給祖母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想的?要是中意,我就讓你爹去求夏皇賜婚。」張老夫人說道。
張若曦低頭不言語,正想說話,就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抬頭一看,竟然帶著蕭銳來了。
他來幹什麼?
無緣無故跑到後宅,父親不在,該不會來找祖母商議…哎呀,真羞人,我還沒同意呢。
「我渴了,去喝茶。」張若曦連忙站起來,跑進屋裡。
張老夫人哈哈大笑,打量走來的蕭銳。
「老夫人好,晚輩蕭銳。」蕭銳拱手行禮。
張老夫人起身,張氏趕忙攙扶。
「七殿下大駕光臨,老身有失遠迎。」張老夫人應道。
蕭銳道:「此次來打擾老夫人,是有一件事尋求你的幫助。」
「哦,何事?」張老夫人問道。
蕭銳道:「後日便是我父皇的壽辰,我想請名家畫師作一副皇奶奶的畫像獻給父皇,聽聞老夫人和我皇奶奶是舊識,不知還否記住她的尊容?」
張老夫人一怔,臉上露出緬懷神色:「你有心了,夏皇若是收到這份壽禮,想必是最喜歡的。老身有的是時間,畫師在哪裡?我們走吧。」
蕭銳一喜,連忙道:「不用老夫人親自前往,我下午就帶畫師前來,只需府中騰出一間書房即可。打擾之處,還請老夫人和姨娘寬恕。」
張氏笑道:「不打擾不打擾,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蕭銳嘴角微抽,隨後又簡單說了兩句,便以去請畫師為由,趕緊逃離了忠勇侯府。
下午,蕭銳請了京城有名的畫師來到忠勇侯作畫。由張老夫人描述,畫師作畫,明日便可將畫作趕出來。
雖然夏皇強調了壽辰不准大辦特辦,也不舉行任何活動,但京城上下似乎自發的開始不殺生,食素餐,為夏皇和孝聖賢皇后祈福。
這是百姓們對夏皇愛民如子的擁護,由此可見夏皇在百姓的心目中的地位。
很多皇帝都自詡明君、仁君,但真正意義上的仁明君主的標準,還在百姓的心中。
壽辰這一天,夏皇一如過往,早朝、處於政務。
巳時,蕭銳從府中出發,進宮參加家宴。
此次家宴照例還在保和殿舉行,蕭銳到達時,其他幾位皇子已經到了,還有周王蕭鳴英、祁王蕭瀚海。
當年孝文帝開枝散葉,育有十九子,夏皇和十八位皇子爭奪皇位,到最後坐上皇位,只剩下蕭鳴英和蕭瀚海。
蕭鳴英是支持夏皇做皇帝的,所以夏皇信任下,把宗人府交由他管理。至於蕭瀚海是當時年紀小,才僥倖活了下來。如今在京城做個逍遙親王,養鳥遛狗,真幸福。
至於郡王,這不在今天家宴的邀請行列。畢竟又遠了一個輩分,雖然皇親郡王不多,但大多封賞在外地,不在京城。
蕭銳向兩位親王、王妃問安,又向各位哥哥打招呼,才找個幽靜地方呆著。當然,哪裡也少不了蕭炎的糾纏。
「七哥,你準備了什麼壽禮?」蕭炎問道。
「一幅畫。」蕭銳問道:「你呢?」
「一幅字。」蕭炎眼前一亮,道:「咱倆真是心有靈犀,本來我也想送畫的,但找不到貴重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前朝名家公孫筆的《狂草賦》!」
「呦,大手筆啊。」蕭銳佩服道。
蕭炎悄悄說道:「五萬兩!」
能在南城區買一處四進宅子了。
「土財主。」蕭銳欽佩道。
蕭炎卻道:「這算什麼,我聽說,二哥從大燕國買來一塊一人高的壽山石,請數位名家雕刻近八個月,那才是大手筆。除此之外,其他哥哥的壽禮也不遜色。這是一年中僅有能表孝心的機會,誰不珍惜。七哥,你的畫多少錢嗎的?你受傷後,滿京城的人給你送禮,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