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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青癱坐在椅子上,神情悲哀。
和心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已經是痛心之事,現在愛人還和父親不死不休,都是她的左右手,她該怎麼辦?
捂著臉,蕭青青痛哭流涕。
蕭從虎嘆了一聲,說不後悔是假的。
當年的野心導致了現在的局勢,自己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還失去了很多,並且後半生都活在算計和陰謀當中。如若不然,現在的自己已經孫兒繞膝,頤養天年了吧。
汝陽王妃摟著自己女兒,也忍不住地傷心落淚,如今害了女兒,也害了兒子,雖然知道兒子還在世,但他是誰,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都一無所知,這輩子還能相見嗎?
想到這裡,王妃忍不住問道:「王爺,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蕭從虎沉默,並未回答。
汝陽王府遭遇刺客的事並沒有瞞住,消息也傳到了夏皇的耳朵里。
夏皇正和海大富對弈,聽聞此事後,笑道:「孺子可教!現在已經沒什麼能教他了!」
海大富跟隨夏皇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陛下這麼些年培養蕭銳,不僅是從政事和謀略上,還要改正他的弱點和缺點。
對端王蕭峰下手,蕭銳的缺點和大部分弱點沒了。如今對汝陽王動手,最後一點弱點也蕩然無存。
陛下不是要把蕭銳培養成冷清無情、殘酷不仁的君王,而是通過這些事,讓他不被外在因素羈絆。而外在因素中,親情和愛情是最容易束縛人的東西。
如果不是容妃去世得早,陛下也會有愛情的羈絆,所以他不想太子也是如此。
「太子殿下若知陛下的良苦用心,一定感動不已。」海大富回應道。
誰知,夏皇卻道:「你不覺得朕這樣做,對太子很不公平嗎?」
海大富道:「汝陽王膽敢對陛下下毒,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了,如今陛下暫不追究,讓他繼續活著,這是恩賜!」
夏皇嘆了一聲,道:「但這是朕和汝陽王的事,讓太子來做的確不公平。現在太子已經改正了弱點,不會被兒女情長影響頭腦,這樣就可以了。汝陽王的事還是由朕來處理吧。」
海大富嘴角微揚露出了笑意。
陛下怕太子難辦,一旦汝陽王死在太子的手中,那他和蕭青青就真的情斷義決了。
這時,夏皇又道:「你親自去一趟汝陽王府,問蕭從虎,想好了嗎?」
海大富點點頭,陪著陛下下完這盤棋,然後親自出宮去了汝陽王府。
而海大富的到來也引起了蕭青青和王妃的擔憂,兩人一夜未睡,神情憔悴。司禮監掌印太監親自,是不是預示著陛下要動手了?
兩人拉著蕭從虎的手,一臉憂愁。
蕭從虎拍了拍兩人的手,給了兩人一個鎮定的笑容,道:「沒事,該來的遲早要來。夏皇派海大富來,就說明不是抓拿下獄的壞事,不然就派東廠和錦衣衛了!放心好了。」
安慰了兩人,蕭從虎親自去迎接海大富,並請他如茶廳。
海大富沒有用茶,直接了當說道:「王爺,陛下命奴婢來傳一句話,陛下問王爺想好了嗎?」
蕭從虎一怔,隨即陷入了沉默。
想好了嗎?
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自己想好了嗎?
看著他發愣,海大富拱手退下返回宮內。
蕭銳也聽說了海大富去汝陽王府的事,自己前腳剛剛派人刺殺,後腳陛下派人去汝陽王府傳話,蕭銳不傻,似乎明白了什麼。
次日下了早朝。
蕭銳正返回養心殿,李元芳來稟:「殿下,汝陽王進宮求見陛下了!而且他很奇怪,沒有穿蟒袍,穿的一身白衫。」
蕭銳立即聯想到昨日的事,便點點頭,道:「靜觀其變吧。」
而蕭從虎跪在御書房多時,夏皇才召見了他。進了御書房,夏皇已經泡好了茶,順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道:「坐!」
蕭從虎跪坐下來,嘴唇微微動了動,還是沉默不語。
夏皇問道:「你的脾氣還是臭硬,事到如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