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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人圍觀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夜歌像是罪惡的囚徒,被捆綁在光柱上。
她掙脫了幾遍,始終徒勞無果,最終放棄掙扎。
兩行清淚滑下,夜歌面露猙獰之色,歇斯底里尖叫。
七族老也不用刑,而是把玩著扎著小尖針的長鞭,偶爾發出一道鞭響來嚇唬人。
「一百鞭刑,真是要人命呢,可疼了哦。」七族老莫測地笑。
可怕的永遠不是行刑的那一刻,而是等待的時間,尤其的難熬。
七族老握著長鞭,終是不再鬧騰,一鞭打下去,打在夜歌的肩上。
登時,皮開肉綻,血肉外翻,好一道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傷口。
一些年紀尚小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忙不迭捂住了雙眼,不敢再去看血腥的畫面。
定北郊的一場好戲,真是跌宕起伏,好個精彩萬分。
夜歌疼得緊咬住下嘴唇,除卻疼痛之外,更是深可入骨的恨意,似漫天的狂風!
柔嫩的下嘴唇被夜歌徹底咬破,鮮血往外溢出,滿下巴都是。
疼。
可疼了。
好似又回到了從前。
在過去的日子裡,每個人都可以對她拳打腳踢。
她曾在無望的日子裡期盼著出人頭地,當這一日到來,卻發現她的野心和是永遠都填不滿的。
她害怕回到過去,任人打罵,以身軀換來金錢。那樣的自己,與兒時的盼想背道而馳。
「不要……姐姐……」李元侯怔了許久,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事情。
等他雙眼聚焦,猛地沖向了夜歌,抱在夜歌身上。
七族老的第二鞭,沒有收回的餘地,全都打在了李元侯的脊背。
李元侯背上一條溝壑般的傷口出現,鮮血汩汩地流出,滿衣裳都是。
李元侯疼的額頭冷汗潸潸而落,雙手猛地攥成了拳,無力地趴在夜歌的身上。
「元兒,元兒,你怎麼樣了?」夜歌急了,憂心忡忡,擔心地喊道。
少年靠在她的肩頭,幾乎要昏厥過去,沒有支撐的力氣了,抬眼皮都是一件很費力的事。
李元侯的雙眼緩緩地睜開一條細長的縫兒,看見擔憂的夜歌,李元侯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姐姐,元兒好想你呀。」李元侯眼中有淚,即便無力,也要保護好姐姐。
夜歌雙肩不住地顫抖,眼見著七族老第三鞭要打來,夜歌驚恐地道「元兒,快走,姐姐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怎麼會,姐姐最怕疼了。」李元侯紅著眼說。
夜歌怒吼「我讓你走啊,聽不懂嗎?姐姐的話都不管用了嗎?」滿面的淚水匯在下頜,夜歌故作凶神惡煞,企圖嚇走李元侯。李元侯恍然地望著凌厲的姐姐,最後,緊緊抱住夜歌,把臉埋在夜歌的肩窩,哽咽道「姐姐不怕,元兒長大
了,有力氣保護姐姐了。」
夜歌痛苦地閉上眼,仰著頭,劇烈的太陽光刺在眼皮上,特別不舒適。
「元兒要一直跟姐姐在一起。」
「元兒永遠都不會離開姐姐的。」
「姐姐,元兒不想要這些榮華富貴,不想要錦衣玉食的生活,只想要陪伴在姐姐身旁,哪怕和從前一樣一貧如洗。」
「……」
每一聲都是李元侯的肺腑之言,他自小與姐姐相依為命,曾也夢想仗劍天涯,或是權貴一生。
當他成為神域的伯爵大人後,他才幡然醒悟,過去的十幾年裡,最幸福的日子,是有姐姐在的日子。
夜歌的眼神愈發溫柔,過去的一切,竟有種值了的感覺。
「好個姐弟情深,然,天子犯法亦如庶民,你姐姐也不例外。錯即是錯,若對她仁慈,豈不是對三宗弟子們的殘忍?!」
七族老大聲道。
有人要分開李元侯,七族老輕抬左手且搖搖頭,阻止了侍衛的動作。
打一個是打,打倆個也是打。
七族老痛恨著夜歌,連帶著弟弟李元侯一同恨了。
七族老的鞭子可沒有手下留情,以他的實力,一鞭下來,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