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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坐在席位之中,遠遠地望著『琴瑟和鳴』般的東陵鱈二人。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神女攥緊了權杖,微微用力,直到指節白。
神女垂下了眼皮,掩去眸內一點光。
那側,輕歌陪著隋族長迎千族,把持著訂婚宴事宜。
輕歌望著隋靈歸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又不失威儀,不由苦澀而笑。
她本是來阻止訂婚宴,怎知卻在和族長把持。
輕歌眼角餘光淡淡瞥過濃妝艷抹的夜歌,不由想到一句話。
——時也。
——命也。
輕歌游目四顧,觀察席位上的諸人。
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以打破這場盛宴的人。
「姬姑娘既有妙手回春之能,為何藥王殿上無名?」一個種族的人望向輕歌,問道。
輕歌斂起心虛,淡淡回「既有妙手回春之能,何必在乎榜上名?」輕歌原話回給那人,意思卻是天差地別,輕歌的語氣很是平和,但話中含義,全在譜寫張狂猖獗四字!
「姬姑娘,你願成為青蓮王的女人嗎?」這問話之人,是幽族妖殿,可謂是刁鑽至極。
登時,無數人紛紛看向輕歌,便是東陵鱈也在止步不前。
明明知道答案結果,他還是忍不住期待。
這是一種病嗎?那又是什麼病呢……
輕歌抬眸望向幽族妖殿,「我倒是想成為神君青帝的女人。」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倒也帶過這一茬兒了。
東陵鱈失望地低下頭,垂著眸,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行屍走肉般,行走在千族人的目光中,遊蕩在喜慶的繁華里。
神女的目光自東陵鱈身上收回,尚未開席,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不知愁滋味,盡在美酒內。
情之一字,訴斷肝腸。
殘忍的並不是夜歌的陰毒,而是遙不可及。她甚至無法將心事說出。
一杯,又一杯,濃烈的酒水穿腸而過,周圍的人都在歡呼,熱鬧著。
美人喝酒,自然引起了豺狼虎豹的注意。
越原始的種族,看著美人的目光,永遠是扒了衣服看白皮的。
「神女!神女!」無數人高呼。
驀地,一隻手修長的手攥住了神女的手腕,阻止神女喝酒的動作。
神女微醺,面頰淡淡的紅,她仰頭望向東陵鱈,一行清落下,神女笑著露出了牙。
「別喝了,酒多傷身。」東陵鱈說道。
神女是她的朋友,他又怎能看神女鬧出了笑話呢。
神女何等聰明,一瞬之間便明白了過來,迅甩開了東陵鱈的手,耍性子般,一壺酒入了咽喉。
「青蓮王,良辰美景,一刻,可不能在我的酒上浪費時間。」神女說道。
東陵鱈望著空空的手,皺緊了眉頭。
神女還要喝,手中酒壺被人搶走,神女定睛看去,輕歌無奈地望著她。
輕歌一次性把神女桌上的酒全部喝光,捏了捏神女微紅的臉頰,笑著說「把你的酒全部喝光,讓你無酒喝。」
「壞人。」
神女趴在鑲金嵌玉的桌上,掩去悲傷和哀愁。
神女忽而抱著輕歌,蹭了蹭腦袋,鼻涕眼淚全都往輕歌懷裡蹭。
東陵鱈怔住,望了望輕歌,再望了望神女。東陵鱈摸了摸下巴,不由懷疑……
神女,該不會是愛上了他的心上人吧。
這……
東陵鱈心情愈的不好。
心上人有個五歲大的兒子也就罷了,丈夫還活著也就算了,還有個女情敵?
關鍵是,這神女披著同性的外衣摟摟抱抱,他卻止步男女有別,成何體統。
東陵鱈心內嘆息,來世當個女人好了,占盡便宜,吃光豆腐,還以友之名。
不對啊。
可 轉念一想,東陵鱈皺起了眉頭。
來世若是個女人,豈不是不能與之成親?
好苦惱。
果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輕歌只知東陵鱈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嘆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