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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如歌,風無痕,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卻止不住練武場上的眾人熱情高漲,明明是寒冬臘月,眾人如同置身在火海之中,熱烈狂切。
廢物!
那個曾被所有人踩在腳底的廢物如今且笑且狂試看天下,風起雲湧她自巍然不動,山川河流不過如是。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好棒!」
夜菁菁不知眾人的情緒為何五穀雜陳,只是當她看見輕歌氣勢綻放,驚險躲過夜柔的攻擊,便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
蕭如風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墨邪,你看,那是我們的姑娘。」
墨邪灌了口酒,大笑不止,「廢物?全他娘的放狗屁,我們姑娘這麼優秀!」
夜菁菁傻笑著,樂呵著,使勁的拍著手掌。
北月冥坐在席位之中,四面八方都是人潮,他瞳孔發黑的望著石台上將明王刀舞得遊刃有餘的少女,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的攥緊了袖子。
怎麼可能……
心裡仿若打翻了五味瓶,惆悵的很,一方面在興奮,興奮這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不是廢物,卻又在恐慌,她是對他欲擒故縱還是眼裡真的沒有他了?
風雲起,清影弄,擺酒下東南。
輕歌手握明王刀,與夜柔對峙,夜柔瞪著她,雙眼充血,不可置信,「不是說廢物嗎……廢物怎麼可能會有靈氣!」
還是先天三重的靈氣。
不僅如此,釋放在天地間的靈氣,竟然犀利的如刀子一般,精純無比。
「是不是很驚訝?」輕歌笑得風輕雲淡。
「不是廢物又如何?」夜柔面龐猙獰,忽的詭譎的笑了起來,「想說什麼,都留著到棺材裡去說吧。」
音落,玉指寒,夜柔提著窮方劍,再次殺出死招,恨不得將輕歌大卸八塊。
輕歌站在石台邊沿,冬日裡的冷風襲來,寒意刺骨,她垂著眸子,青光氤氳,望著面容扭曲如厲鬼一般的夜柔,睫翼微顫。
這世間的恨大多來得莫名其妙,她與夜柔相識不過三天,甚至是拿到鬥獸場給她的名單之後才知道這個人,可夜柔,卻恨不得殺了她,將她烈火亨油,死無葬身。
她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沒有。
只是那日在練武場,她沒有如她們所願是個廢物任打任罵任其凌辱而已,只是她與墨邪走得近一些而已。
她看著朝自己眉心次來的窮方劍,劍花閃爍裝滿眼眸,寒意濃濃。
如若兩人之間只能有一個活下去的話,那麼,她希望是她。
輕歌將抵在石台上的明王刀忽的抬起,朝橫揮去,與撲面而來的窮方劍相撞,兵器相撞的聲音震耳欲聾,夜柔只覺得虎口一麻,窮方劍便從手中脫離,迸射空中。
夜柔心中閃過一道恐慌,想要去接往下落的窮方劍,一道道鮮紅的血魔刃卻是破開虛空暴掠而出,窮方劍在血魔刃之下,竟是被切割成了好幾段,淒涼的落在地上。
夜柔瞪大眼望著地上窮方劍的殘肢,雙目赤紅的可怕,那把劍,是她及笄的時候父親贈她的,是把上等的兵器,如今面目全非。
呯!
兵器落地的聲音——
輕歌將明王刀丟了出去,大步流星的走至夜柔面前,右手握拳,拳芒熠熠,她將無比精純的靈氣灌輸在拳頭之上,下一刻,只見她朝夜柔的臉上狠狠打去。
鼻樑骨直接打碎,夜柔身子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輕歌走上前,夜柔忽的有些驚慌,她連忙將丹田內的靈氣全部釋放出來,在跟前凝結成了一面保護罩,輕歌勾唇冷笑,電閃雷鳴之間一腳踩去,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保護罩輕而易舉的便被踩碎。
「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
輕歌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夜柔,身後是萬丈青陽,擋去了半壁江山,她驀地伸出手緊扣住夜柔的脖子將夜柔提了起來,轉過身朝石台邊沿走去,她輕瞥了眼不遠處的兵器台,十八種冷兵器全部有秩序的插在上面,刀刃向上,鋒銳無比。
夜柔臉色漲紅,脖頸被人攥住導致無法呼吸,死亡的氣息在心底蔓延,她只覺得,過去所學的種種,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