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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囑咐庵堂不能虧待,也不必刻意,庵堂里的姑子是怎麼樣的,趙映雪也怎麼樣。筆硯閣 www.biyange.net梳子就在旁邊,哪怕沒有丫鬟婆子伺候,自己梳個麻花辮或者盤個簡單髮髻總會吧,再不濟梳理通順紮起來也行。她就這樣什麼都不乾的,一日三餐的等著送齋飯來。
這才過幾天呀,就弄成了這幅模樣。希寧有點慶幸能早點來,再久點,就能聞到不洗澡洗頭的臭味了。
趙映雪顯然是不領這個情,頂著亂糟糟如同瘋婆子般的頭髮,側身坐著,正眼都給一下「那這裡讓給你好了。」
真是可惜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希寧也懶得多廢話,把今天要辦的事情給辦了,還趕著回去。
於是直接了當「爹、大哥、三哥已經被關在了大理寺,原因是徐姨娘為匈奴暗樁。」
趙映雪猛地睜大眼睛,如同見到鬼一般地瞪著她「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希寧繼續說道「徐姨娘的父親是匈奴人,模仿爹的筆跡寫了通敵信,想罪行敗露後用信來威脅爹,現已自盡身亡。」
趙映雪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娘是匈奴人的事情,一時緩不了神。
「你還是在這裡為好,爹已經自身難保,如果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落髮為尼,出了家自然事情就落不到你身上。大姐已經出嫁生子,應該也不會受牽連。」
希寧站了起來,最後說了句「你好自為之」後,留下被驚呆的趙映雪,走了出去。
到了庵主那裡,給了二百兩的香油錢,也留下一番囑咐。趙映雪想知道什麼,就告訴她什麼,不用隱瞞。趙映雪想留下,依舊請庵堂的人多為照顧;想走的話,就不用阻攔了,但不要讓她感覺沒人攔她。
這個庵堂不算大,平日子過來上香的善女施主,一般也就給個十幾二十枚的銅錢,給個一吊二吊的算是不錯了。有還願的有錢人,也有過三五十兩銀子。二百兩的香油錢,那可是十年都遇不上的。
庵主收下後,再裝也忍不住,樂得笑不攏嘴,立即答應。到底是鎮國將軍府,財大氣粗,這樣的好事多多益善,以後還有啥犯錯的女眷儘管送來!
雖然希寧一根香都沒點,一個頭都沒磕,庵主還是恭恭敬敬地將她送出門。
上了車,等了小半時辰的趙賀明忍不住問「二姑知道爺爺、我爹和三叔被關在大牢裡後,她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希寧抬起車窗簾往門漆有點斑駁的庵堂大門看了眼後,讓車夫趕車回府。
到了繁忙的大街上,希寧讓車夫順路去下宏鼎樓。
府里的下人全都以樹倒猢猻散的心態,給了銀子贖身走人,沒人做飯了。去宏鼎樓買四桌酒席送府里,先把府里上下的晚飯給解決了。
冬梅捏著銀票準備下車「小姐,定什麼價的酒席?」
「最好的!」現在府里留下的人,都擔心府里的前途還有趙將軍等人的安危,肯定沒胃口。
於是冬梅去宏鼎樓定了三桌最貴酒席,二十五兩一桌的。卻被人看做鎮國將軍府真的要完蛋了,反正抄家後,銀子都會充公,那就狠狠的花。
定好酒席,車繼續往府里回。
突然車邊的暗衛敲了敲車上的木板「小姐,前面是榮國公府的車。」
坐在車門處的秋葉拉起帘布往外看了一眼,放下布扭頭看著她「是榮國公府的車。」
希寧轉而對著趙賀明「敢不敢再揍趙承宗一頓?」
趙賀明一愣「敢,哪裡有不敢的!可萬一裡面坐著的是榮國公……」
揍趙賀明還行,誰叫他調戲小姑。可榮國公畢竟身上有爵位的,他總不會調戲小姑吧,揍人也要有個理由的。
「養不教,父之過。」希寧一個冷嗤「照樣揍!」
其實榮國公是教的,只不過把趙賀明給教歪了,朝著反派方向而去。
墨冥「你好象也把人家給帶歪了,讓未成年人打架鬥毆。」
切,反正就是要揍,上回的那頓揍還不夠,這次給補上。
有了小姑的話,趙賀明立即如同打了雞血般,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