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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何凝煙從醒來看了一天的片子。沒有點餐,但生化服務員把飯菜全部都送了進來。
到了晚上,她披著被子,去了健身房。
「你過來幹嘛?」愛德華從聲音里聽,好似有點意外。
「謝謝你給我開小灶,知道我胃口不是很好。」她靠牆坐下。早餐送來了肉粥和茶葉蛋,午餐和晚餐都是現炒的菜。
「這沒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很容易。」愛德華不知道是謙虛,還是實話實說。
但至少是對她用心了,何凝煙無力地笑了笑:「或許這次我會死在那裡。」
「為什麼要這樣說?」
「對於一個沒用的工具,要麼冷藏,要麼扔了。」如果是人的話,自然就消滅掉。
「不會,這點你可以放心。」
愛德華好似知道什麼,可他並不能安排任務。那自然是從其他方面推斷出來的,否則不會用這樣肯定的語氣,而是用安慰。當然也不排除這也是種安慰,反正死了也就不會回來,讓她安心的去。
「能給我一瓶酒嗎?」她問。
「不給!」
不給的原因是,她應該不屬於酒後吐真言的那種,前二天整天的醉生夢死,醉得滿地亂爬,可腦子還是很清楚。
她可憐巴巴地:「我都二天沒喝酒了。到了午夜,我就要走了,是不是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
「行了!」愛德華打斷了她,知道如果不給,她能說很久。
腳旁一個小結界打開,一隻手捏著一杯紅酒伸出,放在了地方,手又縮了回去,結界消失。
從來沒見到過那么小的結界,何凝煙哭笑不得:「就這點?一口就沒了。」
「要不要?」
聊勝於無,她無奈地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完了。酒杯放在地上,手背抹了抹嘴。什麼酒無所謂,只要是酒,其實不用給她那麼好的酒,來瓶二鍋頭都行,甚至來瓶醫用酒精,只要能讓她過了0點不死,到時去過關就行。
「就一杯,別以為喝了還會給。」
她笑了,閉上眼睛,享受著酒進入胃部後那微微燒灼的感覺,隨後酒精隨著血液滲透到大腦和其他人地方。
她有點不解地問:「為什麼我們第一次醒來後,多少都會有點經驗?是基因的本能,還是植入的記憶?」
沒有回答,這應該涉及到如何製造出工具的機密了。
一個小小結界又一次打開,一隻手伸出,手上拿著一瓶紅酒,在空的酒杯里,斟上滿滿一杯:「想知道嗎?」
「是的!」何凝煙拿起酒杯,誰都想知道,這裡以及其他空間、管理員以下的人,都想知道。
就聽到愛德華輕聲地說:「那就活著,努力活下去。。。」
她微微一笑,將遞到唇邊的紅酒又是一飲而盡。這次她將酒杯放在旁邊後,披著被子,往旁邊一躺,閉上眼睛就睡。
。。。
陽光在搖晃樹枝樹葉間,斑駁地照射下來。
何凝煙慢慢地醒了過來,隨後坐了起了。而身邊的隊友也逐一醒過來。
「老大!」約瑟興奮地叫著,爬著過來了,一臉的關切:「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嚇死我了。」
都4級了,還這副樣子。如果是以前,4級應該成為領航員帶領隊伍想辦法生存下去。
何凝煙微微皺眉,環顧了下所有人。加西婭和烏力罕因為三次優秀,也跳級到4級了。而默罕默德和里昂因為5級升到6級,去神域了。而代替他們的,是其他兩個人。
「何,天啊,帶我的是何!」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紙一樣白的新人,認得她。此時激動的眼睛都快冒淚花了,伸出了手:「我叫肯恩。」
「嗯。」何凝煙沒有伸出手:「幾級的?」
肯恩悻悻然地縮回了手:「3級。」
「嗯!」何凝煙只應了一聲。3級,就不用帶,希望這次送來的,不要又是一個靠著臉皮過關的繡花枕頭。
還有一個,應該是新人。他醒來後,就一直在詫異和沉默中。棕色的皮膚,長得就象個美洲印第安人後裔。
何凝煙問:「哎,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