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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的行動緩慢,掃蕩頻率也降低,可一發現獵物會越發的兇殘,象蟑螂一樣,直接生吞活剝了。還有點就是它們可能為了節約體力,不會往高處爬。
有時在樓上能聽到那些倒霉的人一個不小心落網後,迴蕩在樓間的慘叫聲,哪怕相距二三十層樓,依舊能聽到。
既然肉來了,安德烈就叫大家燒柴烤了。
露天的燒烤大會就這樣開始了,幾個男人輪流劈柴,安德烈叫他們全部給劈了,劈得粗點沒問題,在外圍堆成半圓形。那麼多的柜子、木材全部劈成柴,哪怕粗點也累呀。可肉的香氣飄出來了,幹得好指不定能多分一塊,也就毫無怨言地繼續劈。
在地下避難所的人都待不住了,全部跑到上面等著。一個個抽動著鼻子,飢餓的眼睛盯著火上的肉。
其他去搬運肉的人也回來了,因為天已經快黑了,晚上繼續干會很危險,而且他們也餓了。
「頭,肉確實很多,算下來已經有三十多頭豬。」來的人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個確實是一個好消息,那麼多的豬肉,足夠這些人吃上一年的了。
立即覺得不好的地方,從公園外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人影,一個個和他們一樣,髒兮兮、甚至掛著傷,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來。是肉的香味、車輛經過的響動等,吸引過來的。
其他男人都操起了棍子,緊張地看著。一個男人靠近了安德烈:「頭,怎麼辦?」
安德烈環顧四周,過來的大約有五六個:「你們不是還缺人手?給他們一份,吃飽了明天一起去幹活。」
很多豬肉還在各個超市里慢慢腐爛,要趕在不能吃之前放進自帶發電裝置的冷庫里。只要搶搬到一頭豬,就足夠一個人吃一個月。資源足夠的情況下,人比食物更重要。
每個過來的人,不分男女、都可以分到一小塊肉和二包餅乾還有一瓶水,孩子則減半,五歲以下的則沒有。水喝完,瓶子不能扔掉,可以去桶裝水那裡續水,每天也只有一瓶。
在這樣的災難面前,能活下來已經是幸運。很多人吃的時候,都是含著淚的。
「你的名字、年齡、原本職業、有什麼特長。。。」那個書記員很負責,拿著紙和筆詢問和統計。她將孩子用專用的腰帶綁在自己身前,而孩子正將手塞在嘴裡吸著,看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孩子,睜著大眼睛吸手指,很多人飽經磨難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還有多少人活著?」有些男人詢問這些倖存者。
「我知道的,大約還有五六個,我們都躲在大樓地下倉庫里,能不能讓他們過來?」
這個城市裡還有活著的人,如果不想死,就必須想辦法活。
所有人都用徵求的目光看著坐在旁邊的安德烈,安德烈稍加思索:「去把他們喊來,路上注意安全。」
「好~」二三個人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往外跑去,吃了肉後,力氣也足了。
在安德烈身邊的何凝煙輕聲問:「這樣的話,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嗎?」
「有肯定有,但不叫他們來,他們就不來了嗎?」安德烈頓了頓後,壓低了聲音:「冷庫最多二天就會塞滿,剩下的肉臭了的話,還不如給他們吃了。。。我們只需要再撐幾天。」
何凝煙恍然大悟,肉放著只會變臭,吃到人肚子裡就多很多幫手。而且再過五天,他們就完成任務,離開這裡了,肉只要夠吃五天就行。
此時有個人毛遂自薦,說他之前是廚師。
這個人也是剛才來的,此時吃飽了,也有了點力氣:「我會做燻肉、香腸,聽說還有很多肉,做成這些,可以多放一段時間。」
何凝煙頓時眼前也亮了:「還可以做鹹肉,放半年都不會壞,明天叫他們再多弄點鹽來。」
「鹹肉?我只會醃肉。」廚師是西廚。
「你會做?」安德烈問。
她點了點頭後,立即茫然了,對,她是會做,記得將肉抹上足夠的煙放在通風口,不要曬太陽。。。可她怎麼會知道如何做的,好似以前還親手做過。
安德烈又問:「要多少鹽?」
「啊,啊?」她回過神:「很多,越多越好。」
「好吧。」安德烈對負責開車的人說:「明天將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