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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何凝煙就在房間裡,看著片子,吃著零食,儘量不去想任何事情。她需要完全的放鬆,因為到了晚上,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
有時會想想下回要怎麼死舒服點,摔死實在是太疼了,而且死得很難看,血肉橫飛的。
到了傍晚六點,在隊友的簇擁下到了餐廳。她依舊穿著定製的長裙,反正無論她穿什麼,這裡所有人都認識她了,何必再低調。原本她就沒打算低調!
哪怕隊友和金找不到她,這裡的管理員也不敢讓她死。從她走進健身房,管理員答應恢復凱撒到5級時,她就知道了。再拿到定製的衣服時,更是肯定了這件事。
如果她是管理員,咬死不鬆口,就是讓她感覺這是一場夢,是她精神錯亂。甚至是為了專門培養她,特地植入的記憶。絕對不能心虛,否則的話就是不打自招。
想想如果金和隊友知道她死了,會是什麼樣的態度?特別是金,會拿出所有的規章制度反擊,弄得那些管理員頭疼不已。想想這裡的管理員還真是有點可憐,怎麼可能背了她這個黑鍋?之所以背了這個鍋,肯定是能力最差的一位。
極象安娜的凱特莉娜,老奸巨猾的樣子,肯定是不會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而象萊爾的艾瑞斯,就別提了,哪怕復活了也排除在外,太急於求成、急功近利。
既然這樣,慢慢地跟這個管理員耗著,只要她撐下去,一定會知道所有真相。
拿了1到6級的所有食物,堆放在餐桌上。這個靠窗的位置,成了他們的專用了。
里昂從門外進來,這次他兩個隊友並沒有跟著他,成了孤家寡人。
看到她坐在窗口,沖了過來。一定是來尋仇的,隊友們全都跳起來,抄起自己坐的椅子,拿起桌面上的餐刀!
何凝煙舉起了一隻手,看著里昂一路上跑到桌邊。里昂是不敢動手的,已經降級了,還算她沒死的份上,如果這次再打,那又要降級了。
里昂的樣子完全變了,原本打理得很好看的頭髮,全都耷拉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
何凝煙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里昂好似咽下一口氣,但還是壓制不了內心的怒火:「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算有點腦子,沒有象以前那麼衝動,否則過來說的話,應該是質問「為什麼要陷害我」,而不是這句話。
何凝煙看著他,淡淡地回答:「我從來沒死過,想試試。」
這下里昂渾身都在顫抖了,就因為沒死過,所以找他來找死?做人不能那麼任性,知不知道降級並不好玩?
里昂深吸了口氣:「現在死過了,感覺怎麼樣?」
「很疼。」何凝煙緩緩地吐出:「但值得。」
值得的意思就是,如果還有必要死,一定還會去死。倒霉的是配合她的人,等著降級吧!
里昂深深地看著她,而她也就這樣看著里昂。何凝煙打算這樣對著雞眼最多十秒鐘,雖然該吃什麼吃什麼,里昂這副樣子也什麼可以多看的。
看了三秒,里昂就開口了:「這次是我的錯,我也降級了,能交個朋友嗎?」
他停頓了一下:「普通朋友。」
看來沒那麼傻,知道是黑了他降級,所以在話里提出來,卻還認錯。語言的技巧就是如此,有時聽得懂的人聽得懂,聽不懂的人只會從字面上的意思理解。
既然別人技高一籌,臉也丟了,級也降了。哪怕說是為了挽回顏面,把對方扔下樓而降級,還不如和原本的敵人成為朋友。
孺子可教,何凝菸嘴角微微抿起:「餓了吧?留下來一起吃吧。」
轉而對隊友說:「去拿把椅子。」
里昂一愣後,一時間有點喜不自禁:「你實在太好了。」留下一起吃飯,那就是冰釋前嫌,哪怕之前鬧得雞飛狗跳、要死要活的,也是朋友之間的事情。從今往後,沒人敢看不起他了。
阿提查立即將椅子讓出來,而默罕默德去搬了張椅子過來,自己坐著。
何凝煙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幫我招呼著點。」隊友們立即熱熱鬧鬧地、紛紛請里昂用好的食物,把5、6級別的食物一個勁往裡昂那裡放。
既然領航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