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說話,回答問題。」這個人有點不耐煩地,用命令的口吻。
「何凝煙。」她回答:「這裡是哪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個人轉過身,沒有商榷餘地往前走:「不想死就跟上。」
這人是誰?何凝煙一時不知道狀況。
「走吧~」那個黃種男人還是比較友好地示意她一起走。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走吧,否則的話,她連所處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裡。
「嗨,我叫黃偉國,叫我黃就行。」黃種男人伸出了手。
「噢。」她也伸出了手,握了下,隨後趕緊加了句:「幸會。」
「幸會什麼呀!」黃偉國好似自嘲地笑了起來:「誰都不願意在這裡見面,你是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她發愣著,啥意識?
「看來是了!」黃偉國微微嘆氣:「真夠倒霉的。」
她舔了舔嘴唇,有點艱難地問:「什麼意思?」
黃偉國對著前面撇了撇嘴:「他叫安德烈,資深的。」
「安德烈?」她感覺問題更多了。
安德烈左右觀察著,如同警戒中的獵犬。路上滿是掃蕩過的瘡痍,也有不少人渾渾噩噩地走著,也有嚎哭、哭泣的。
他好似發現了什麼,停了下來,對著一個坐在路邊,雙眼發直的女人。這女人也是白種人,一隻手捂著胳膊,穿著短袖汗衫的胳膊上,血從她捂著的手指縫裡流出,基本快要幹了。
「你叫什麼?」他冷冷地問。
但對方沒有回答,只是將呆滯地目光望向了他。
安德烈立即轉身,繼續往前走。
黃偉國微微嘆氣,走了過去,一把拉起了這個女人:「走吧,跟我們走。」
女人好似被嚇傻了,側頭看著黃偉國,隨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隨著他的步子。
「這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個黃偉國還是比較好相處的,於是何凝煙跟在另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
「先跟著,有空的時候會告訴你的。」黃偉國扶著這個女人,跟著安德烈後面。
何凝煙也只有先不問,以後會有機會的。一路上走,要小心地上的碎玻璃、水泥塊,還有成堆的黑色灰燼。此時只有少許微風吹過,輕輕颳起地上的灰燼,有時還吹來一些廢紙。
她撿起一張紙,希望從上面得到些信息。可上面的字,一個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哪國的文字。也沒有圖案什麼的,根本不知道寫了什麼。
扔掉了紙,繼續往前走,她觀察著四周,發現了好似不大對勁。。。路上不時能看到人,他們一個個或呆滯、或痛苦,或瘋癲,但走過四條街後,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那就是,這些人有可能不是「人」。
為什麼這樣想,因為這些人的臉,很多都一樣的。比如在路邊嚇得嚎哭不止的女人,每條街上都會有一個,穿著同樣的廉價裙子,除了裙子顏色稍有不同,款式和她的臉,以及喊叫出來的「啊,救命呀,誰來救救我,天啊。。。」一模一樣。
這三個走過來、表情呆板的男人,好似已經從跟前走過去至少七八回了。
「啊,救命呀,誰來救救我,天啊。。。」這個女人又出現了,在旁邊尖叫著,嚎哭著。接著她會雙臂抱緊自己,慢慢地蹲下來。。。果然這樣做了!
好象這些人分成路人甲乙丙丁、大約十幾種,飛快地變裝後,或者複製黏貼、並且隨機地出現在一段段路上。
「這些人。。。」雖然不敢相信,可眼睛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的何凝煙,嚇得渾身微微顫抖起來:「是一樣的。。。」
「不錯,證明你觀察能力還是挺強的。比我速度快!」黃偉國一直也左右看著,保持著警惕:「這些人只是放在這裡配合場景的,沒有什麼用。但屬於幸運的是,他們沒有攻擊力。你想像不到,上一次的群眾演員全是喪屍,我差點沒死在那裡。」
喪屍?她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黃偉國扶著身邊的女人,鼻翼里不經意地呼出一口氣,好似嘆息:「死了很多,就安德烈和我活了下來,所以這次可以稍微輕鬆一點。」
一下空氣都變得凝重了,何凝煙好似明白了什麼:「你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