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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弄標記又是個難題,何凝煙看了看放在床面上的二把槍,撩起襪子,將塞在裡面的水果刀拿了出來,打算在槍上做標記。
但她放棄了,槍因為帶在身邊所以沒有消失,一旦沒拿呢?在槍上面做記號,並不是明智之舉。
想到這裡,她站了起來,將一支槍里的子彈卸下來,放進口袋裡,並把槍重新塞進床底。另外一支槍校對了一下是偏左還是偏右,這樣碰到隊友,就知道怎麼打,拿著槍出去了。
走時儘量不發出聲音,現在剩下的二個傢伙,都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更加難纏。
以前一直感覺自己的方向感非常差,原來方向感也是需要鍛煉出來的。自從當上領航員,辨別方向的能力越來越好。這也是,如果不增長,就會被淘汰。
瓦特依舊躺在原來的地方,目前是臉朝上的。好似就他不會有任何變化,不會消失。想想那個滿是瓦特屍體的小艙,當安德烈將又一具瓦特的屍體拖到那裡,扔下去後,發現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屍體,想必那時的精神幾乎奔潰。
可一定要繼續下去,如果想要所有隊友再回來,必須繼續下去。
何凝煙從襪子裡拔出水果刀,直接在瓦特的臉色,深深地劃了一刀。瓦特的血已經流幹了,所以只皮肉翻騰,並沒有血流出來。比起剛才來,他的屍體好象越來越象是死人,手上的皮膚從青紫色延伸到了暗紫色了,肚子都好似有點膨脹。。。是不是馬上要開始腐爛了。
真會腐爛的話,那夠噁心人的。真走不出這個循環,等到瓦特爛到辨別不出來的時候,需要一具較為新鮮的屍體放在這裡。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了。等到下一次循環,再來上一刀,就能知道循環了幾次了。。。突然何凝煙覺得自己很傻,為什麼要循環下去?不能形成循環,否則的話,永無止境。
她深吸了口氣,拿著槍開始找尋安德烈和另外一個她的線索。
如果光光一個她也就好辦,只要想想她會躲在什麼地方。問題是還有一個安德烈,而且她一定會採納安德烈的意見。
不知道安德烈和另外一個她會不會接受,她其實也是何凝煙的事實?如果接受了,那麼事情越發難辦,他們兩個人會反過來揣測她的想法。
那也只有賭一下了!
她拿著槍,往餐廳去。是人總會肚子餓的,嘴巴會渴了,餓了就要吃東西,渴了需要喝水。而餐廳里什麼都有,這艘船上,走到現在,除了餐廳,其他地方並沒有吃的。無論是她還是安德烈,都會去餐廳,窩在那裡等著對手過去,除非這個對手不是人,不需要吃喝。
雙手緊握著槍,警惕地走進去。。。餐廳里除了萊爾的屍體,好似沒有人。
萊爾已經用餐桌布遮住,看到後,她微微嘆氣,隨即喊了出來:「安德烈,我是何,出來,我們談談。我知道你身邊還有一個,我會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需要你的幫忙。。。我把槍放下了。。。」
她將手裡的槍,慢慢地放在了地上,站了起來喊:「看到沒有,我把槍放下了!」並且還倒退二步,以示誠意。
果然安德烈從桌底鑽了出來。。。她頓時感覺不好,撲過去拿槍,此時身邊有人從沙發後面跳出來,也去搶槍。
那是另外一個她,兩個人同時手碰到了槍,於是撲倒在地上,扭打起來,搶奪起槍。
槍被脫開手的安德烈一把拿住了,安德烈拿起槍,對準在地面上扭打得不分上下的兩個人:「不許動!」
安德烈也發現了一個難題,兩個人分辨不出誰是誰了,也只有吼:「誰動就先打死誰!」
這才讓兩個何凝煙不再打,安德烈下命令:「兩個人分開來,各往旁邊走二步。」
相互離開後,安德烈左右看看:「暗號是什麼?」
何凝煙頓時暗暗苦笑,果然隊友很警惕,為了分辨出先來後到,用對暗號的辦法。
她很是平靜地說:「我不知道。」
而另外一個回答:「清晨。」
槍口立即轉向了她,但安德烈沒有馬上開槍。
她繼續異常地平靜反問:「你能肯定我是假的,而不是她先一步頂替了我?」
「現在給你時間解釋。」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