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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分,但還是要讓反秦聯盟的人疼上一陣,你應該把握的好個中分寸。」
周圍的那些個親兵雖然基本沒什麼文化,也不了解大人物們間複雜錯亂的糾紛關係,但是古尋這種近乎赤裸裸的大逆不道的命令還是一聽就明白的,紛紛低下了腦袋,恨不得直接躺地上裝死。
好在古尋也好,韓信也罷,都沒打算殺人滅口。
沒必要。
韓信很識趣的沒有問為什麼,乾脆的一點頭,「我明白了。」
倒是鍾離昧在一旁,嘴唇翕動,有些欲言又止,好在他的性情只是有些直,沒到憨的地步,沒有把話說出來。
古尋輕笑一聲,眼角餘光先後從韓信和鍾離昧身上掃過,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我要提醒你一點,這不是命令,而是善意的警告。」
「警……告?」韓信拖了個長音,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面癱臉上難得湧上些許靈動的生氣,似乎對此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一直憋著勁的鐘離昧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行禮,主動開口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國師大人?」
古尋挑了挑眉,語焉不詳的回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兔子急了是要咬人的。」
鍾離昧和韓信對視一眼,一個眼神中充滿疑惑,一個眼底飄過好奇,但都沒有再追問。
古尋話止於此,就代表人家只想說到這兒,他們兩個還沒資格糾纏帝國國師。
「謹遵您的命令。」兩人暫且放下心中思緒,齊聲向古尋行禮領命。
古尋朝二人微微點頭示意,最後留下一句話後便消失不見了。
「我會為二位向皇帝陛下請功的。」
同時,站在另一側的墨鴉也隨著自家主子的消失一併不見了。
………………
「先生,咱們現在去哪?」墨鴉跟在古尋身後,詢問了一句。
古尋側目看了一眼機關城,「先去機關城,把千瀧帶出來。」
「墨家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沒必要讓她跟著受罪。」
聽見古尋說起千瀧,墨鴉心頭一驚,恍然想起自己還有份罪過背著呢。
不管怎麼說,他人在機關城,結果卻讓自家小姐跑進了禁地那種危險的地方,不得不向老闆求救,都是失職的行為。
當然了,墨鴉跟在古尋手底下這麼多年,早已過了動不動需要自己請罪的階段,甚至他現在什麼都不說也沒事,畢竟早就跟古尋匯報過情況,沒有造成實質性的負面後果。
不過墨鴉一向很有職業素養,還是輕聲告罪道,「先生,千瀧小姐的事,是屬下辦事不利……」
古尋背對著他,抬手一擺,示意他不用說這種話,自己意味不明的念叨了一句,「或許……這就是命運。」
「……」墨鴉嘴巴一張,想接話但又直接閉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家老闆這些年越來越迷信了呢……
想了想,墨鴉轉而問起剛才的事:
「先生,您之前在機關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作為流沙的情報總管,墨鴉自然清楚自家老闆原本想就這次圍剿機關城的事達成怎樣的目的。
但現在目的突然變成了一個警告,肯定是發生了某些變故。
墨鴉這是在習慣性的收集情報。
之所以敢直接找自己老闆問,也是因為墨鴉已經熟悉了他的性格。
一般來說,自家老闆知道很多隱秘情報,但很少主動提供出來作為流沙的
公共情報。
不過他雖然不主動說,如果有人問的話,卻願意回答,除非是他確實不願意說的事情——即使不願意說,也不會生氣或感到厭煩。
墨鴉也就隨之養成了沒事多問兩句的習慣,當然,一般還是看情況順便問,不可能跟在古尋屁股後頭問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