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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啊?大晚上的惹老子清夢,是不想活了嗎?」
妖祖好事被打斷,一臉的不耐煩加暴戾。
前來匯報的人戰戰兢兢道:「是秦丞相那邊有要事,這才」
聽到秦朗,妖祖頓了頓,仿佛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人。
「滾下去,沒用的東西,還有你,也滾下去!叫他們進來。」
妖祖衝著進來匯報的侍從怒吼一聲,又甩開懷裡的美人,一臉不耐煩地道。
聽到召見,秦朗的心裡甚是忐忑,一般人心情好的時候談事情比較好,心情差了去了簡直是火上澆油。
但是他很怕到了天明又出現新的變數,所以趁著妖祖反應不及過來,更有勝算。
「秦丞相,你這體力好啊~」
見得秦朗進來,妖祖咧了咧嘴,不無揶揄地道。言外之意是秦朗下午過量運動了,晚上還有精力跑來跑去。
秦朗聽得妖祖所說,知道自己下午演的戲有作用,心裡更有底了一分。
秦朗向前一步,衝著妖祖作了一個揖,這才緩緩開口道:「不敢,臣子的體力比不上妖祖殿下一分。深夜拜見,打擾妖祖殿下了,還請妖祖殿下不要怪罪!」
妖祖此刻已經徹底清醒了,他不在意地揮揮手,在秦朗看不見的角度微微打量著秦朗,似乎要看清秦朗心裡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
大殿裡一時很是清淨,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似乎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妖祖沒有開口說話,秦朗自然也不好貿然開口,氣氛在膠著著。
良久,妖祖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年輕人行事莽撞不要緊,只是做事前還是要考慮清楚再做,不然牽扯到無關人等,豈不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妖祖這話,既是試探,又是給秦朗敲一記警鐘。
秦朗聞言,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才不慌不忙地道:「妖祖殿下教訓的極是,只是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不是,秦朗此事緊急,所以不得已前來,還望妖祖體諒!」
「體諒」一詞一出,站在大殿兩旁的侍從都有些憋不住笑:妖祖殺人如麻,他從少年時就踩著屍山血海過來的,又怎麼會懂得體諒?這秦丞相也不知道是故意諷刺還是怎麼的?
秦朗見大殿兩旁的侍從神色不對勁,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也不著急,而是不慌不忙地道:「秦朗此番前來,是因為做了一個夢。」
「哦,做了一個夢。什麼夢?說來聽聽!」
妖祖太久沒和人聊天了,此刻聽到秦朗這麼說,很感興趣地問道。
秦朗望著妖祖興致勃勃的眼神,平靜了下心緒,這才娓娓道來:「我夢見我的爹娘向我求救,我作為兒子的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才深夜打擾大人。」
妖祖聽聞「桀桀桀」地笑了,有點幸災樂禍地道:「你爹娘和本宮有什麼關係?他們向你求救,你去不就行了?」
秦朗聽聞心裡暗罵一聲,不由被妖祖的無恥和無下限給驚呆了,但他面色不變,甚至更為得體地道。
「正因為如此,秦朗才來冒險問上一問,看妖祖能不能為臣下出一份力,見見父母了,臣子心愿也了,到時候可以忠心耿耿為妖祖陛下效力!」
妖祖聞言好笑地道:「聽你上次說,你跟親人的關係不好,這次來救,豈不是自相矛盾?」
秦朗早就知道妖祖會藉機找茬,當即笑笑說道:「再怎麼說也是生我養我那麼大,看一看,也心裡過得去。」
妖祖正想拿秦朗的把柄,聽到秦朗這麼說,也想看看秦朗和父母親到底關係怎麼樣,便點點頭同意了。
當即妖祖便派了,一直監管秦朗父母親的侍女侍從,與秦朗一同前去空中花園。
夜裡的空中花園也是亮如白晝,最靠前關著的是唐心然。
侍從們給了秦朗一炷香時間,與唐心然說話。
幾天不見,唐心然消瘦了不少,她穿著一身白袍子,袍子寬寬鬆鬆掛在她身上,顯得她整個人都有點弱不禁風。
「心然!」
此刻,唐心然正靠著牆壁昏昏欲睡,壓根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進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