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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小的……」
「區區千兩紋銀,你就罔顧職責所在?出賣了你把守的城門?」
費心語鏘的一聲拔刀出鞘,殺機瀰漫。
一股濃濃的死意,登時籠罩了城門官。
感覺到死亡陰影臨身,城門官突然嘶聲叫起來:「你有本事,你去找殺人者報仇啊!欺負我,算什麼本事?就算當真殺了我,你這口氣就能出了麼??」
「那些人,我也不會放過!」
「殺了你,這口氣我也出不了!」
費心語臉色冰寒:「但我大秦的城門,絕不能是為了懸掛自己的英雄而存在!我殺你,有理有法有據,你罔顧職守,收受賄賂,私刑不法,任何一條,都是死有餘辜!你之所作所為,該死!」
刀光一閃,那城門官的一顆大好人頭登時掉落塵埃,鮮血瞬時潑灑一地。
在場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
費心語抱著李青的屍體,兩腿一夾戰馬,怒喝道:「走,去劉莊!本帥今天定要問個清楚,是誰,殺了我們大秦壯士,害我大秦英雄!」
「傳我軍令,調集三軍!」
戰馬狂風也似的衝出城門!
費心語心下怒火萬丈,無處宣洩,失志踏平劉莊。
然而,他這邊才剛剛出了城門,卻看到了一襲青衣攔路。
何必去。
何必去寒著臉:「你要去做什麼?」
「報仇!雪恨!」
「你有證據嗎?」
何必去冷冷道:「對方是至尊山!經手人是那守門官跟一名管事,隨便扔出個管事頂罪,你又能如何?你有更多更確切的證據麼?難道你能由著性子亂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屠了?」
「且不說你能不能辦得到,就算能辦到,得死多少人?」
「之後又要如何處置?」
何必去接連幾個問題,將費心語一腔燃燒的熱血徹底的打落下去,咬著牙握著拳恨恨道:「難道,李青就白死了不成?」
何必去看著費心語懷中的屍體,也是長長的嘆氣,澹澹道:「回去!辦事,不是你這麼辦的。」
「此事……回去再商量怎麼操作,心急,辦得了什麼事情?」
「……」
看到費心語還是滿心不忿,何必去嘆口氣,輕聲傳音:「李青為國而死,死得其所,他的後人尤在,總要安頓好的……而兩個孩子,都屬於先天痼疾……」
「就算是神醫手段,也無能為力。」
費心語愕然:「難道孔老大人竟也全無方向嗎?」
何必去低聲傳音:「此乃母胎虛弱之症,根基缺損,唯一的指望,只有……風神醫那裡。」
「可是他……」
費心語一句話幾乎脫口而出,幸虧及時醒悟過來,懸崖勒馬,道:「可是風神醫現在也找不到啊……」
何必求眉頭一皺,狐疑的看著費心語:「嗯?」
費心語一臉悲憤更甚:「我先送李青回去了。」
抱著屍體,策馬衝進城門。
身後將士,紛紛行禮告別,跟隨費心語而去。
何必去看著費心語的背影,忍不住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喃喃道:「這個夯貨……他剛才想要說的,分明不是那句話……」
……
這會,風印正在踩點。
他一派悠然,四處遊逛,遍走劉莊周遭的所有地方,以及劉孟江這段時間經常充當誘餌去的地方,無有錯漏。
雖然有至尊山強敵覬覦,但風印仍舊不打算放棄。
尤其是回來探聽到劉孟江的種種行徑,深入調查確認了劉孟江的諸般罪惡之後,風印愈發不想允許這等惡毒東西還存留在這人世間。
「總有辦法幹掉的!」
「難道有了至尊山這個敵人之後,我以後就一個任務也不做了?」
風印哼了一聲,繼續探測。
沿途所遇許多樹木,都在悄然發生變化……
中午,風印照例在城裡三岔路口茶樓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