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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鵜鶘雪仙承載著兩人,已經飛回了千雪堆樓上層。
與先前兩人所進入的洞窟不同,鵜鶘雪仙領他們來到的是自己居住的高處。完全不同於混沌和黑暗,這裡冰晶亮麗,透明清爽,如同水晶之室。
「讓少俠受驚了」鵜鶘雪仙小心地賠不是。
賦雲歌也已經醒來。儘管原本對這隻鳥頗為憤怒,但是歷經這一次的磨難,心境也開闊了許多。
「以後你不許再害人。既然如你所說已經不需要日常進食,就不能再禍害他人性命。」賦雲歌道。
一品紅梅在旁點頭。鵜鶘雪仙連聲答允:「一定,一定。我向你們兩位保證。」
「還有一件事,我認為你應該有線索。」
賦雲歌又問:「你知道,這雪漠當中哪裡有百苦血蓮麼?」
醒來之後,他能夠感到,體內原本成形的雲霧真氣,在不知不覺間又有逆轉的態勢。當時火山口的變化,多半是因求生而激發的潛能,實際並不穩定。
「百苦血蓮?」鵜鶘雪仙往後一退,「這樣東西,雖然我聽說過一處所在,不過」
「無妨。」一品紅梅道,「即便是兇險,也應當一探。」
鵜鶘雪仙見他兩人去意已決,思考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告訴你們。」
雪漠之外,下界天各處,亦悄然發生新的變化。
江梁城商會,越發嚴峻的形勢接踵而來,讓眾人頗為應接不暇。
杜賀已經回歸,但面對眼前棘手的狀況,同樣感到力不從心。
「我們的匡正商盟,現在越來越多合作者表示了退盟的意願。」一位老者在一方桌案旁邊道,「這不過只有幾天,我們的努力,顯得搖搖欲墜啊。」
杜賀來回翻閱著桌上的信件。算起來他上次外出聯合下界天各地,籌建匡正商盟不過一旬有餘,卻沒想到這些精明的異鄉人借力打力,從中作梗,使商盟還未穩固就已經千瘡百孔。
「我們也並非只會一味退讓。」杜賀沉聲說,「居氏酒莊,朝雲商會和丹郡馬場等地,都決意與我們同氣連枝,互相因應。」
「他們好像是天生的生意人。」老者嘆氣,「我回來的路上聽說,連遙遠的塹木城那些地方,都被他們占據了商源。只可惜咱們太多人只看眼前,不能考慮後果。」
「穆老,這些都在我們的預料當中。」杜賀說,「他們比我們會做生意,這不意味著我們會一敗塗地。這是我們站立的地方,他們不會一直昌盛下去。」
此名「穆老」本名穆宗清。年輕時也算是下界天一大商賈,而且與瓊天殿往來甚密。本來其已經退隱商界,但近日也被瓊天殿和江梁城商會請了出山。
但他此刻也對下界天的看法並不樂觀。事實如此,從一位商人的理性眼光來看,這群異鄉人來了短短不到三個月,卻占據了下界天三分之二的市場。這樣的情況甚至不能稱作商戰,因為對手的強大完全與己方形成了競爭的斷層。
「他們事無巨細,我昨天還去看過了小本買賣的一些地方」穆宗清又說。
但這些事,杜賀又如何沒有了如指掌。而他此時作為江梁城商會的領導者,也只能絞盡腦汁思索著有利的因素,哪怕這種因素日漸消逝。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吆喝。
「哎!!杜盟主,俺們回來了回來了!」
這聲音正是王大力和其他弟兄們。聞言杜賀與穆宗清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卻見到他們幾個每人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更甚者鼻青臉腫,嘴角掛彩。
看到他們變成這樣,杜賀有些吃驚:「這不是讓你們去探看一下城內今天他們新落成的門面麼?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兩人連忙扶著他們幾人進屋,取來藥粉和熱水給他們療傷。不過好在幾人身強體壯,受得都是些皮外傷。
穆宗清看著他們這樣,幾次想給杜賀使眼色,但都被杜賀刻意迴避掉了。
王大力幾人逞強著說不用,但當藥粉按上去的時候才知道疼。很快杜賀收拾好了幾人的傷勢,便讓他們把今天遭遇的事情娓娓道來。
「俺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