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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宋志到時遲疑甚至反水怎麼樣辦,此人修為可不弱,終是十重境界。」秦高忍不住問。
「到時我們可以稍收點力,讓宋志耗上一耗,是圓是扁還不任我們拿捏,殺了裴子云,就和我們是一條線上蚱蜢,我不信他還能翻天。」
石穆鍾胸有成竹坐下,兩隻手指交錯握著,略一點首,說:「而且得考慮長久,裴子云殺了我們在應州的棋子,我們得為公子再建一個。」
「宋志作了這事,不管有沒有殺了裴子云,都得為我們所控制,就算此人當了松雲門掌門也一樣。」
「在凡間裡,或可生殺予奪控制全門,事過境遷,就算泄漏也沒有關係。」
「但是在道門,還有著福地的祖師呢!」
「祖師雖是仙靈,但陰陽相隔,聖賢皆迷,想看得清爽,做得利落,談何容易,所以既不怕看破,又可反過鉗制宋志,正好為公子所用。」
「公子日後成道,少不得成道門盟主,這一著棋,想必比孟落公更實在。」說罷不禁失笑,石穆鍾侃侃而言,秦高聽得入了神,連連點首,也是冷笑:「宋志真是可憐可恨,是我們的人,我早就殺了,不過用著棋子也不錯。」
「我們現在是先去安排,這次我,你,還有宋志,武功都比之裴子云差不多,甚至更高,三個對一個,還對付不了?」
「此次必雷霆一擊,除此後患。」
秦高聽了,連連點首,突又問著:「其實我一直有疑問,你是怎麼知道裴子云的行蹤?」
「哈哈,這就是我師門密法了,只要見過一次就可下得牽機引,雖不能明確把握對方的動作,但大體上行蹤卻是知曉。」石穆鐘有些得意的說著:「要不,我怎麼能次次追上他?」
「厲害!」秦高心悅誠服,但暗暗心凜,這樣的人,實在可怖。
松雲門·道觀
「郝師兄,你這幾日,神色有些不對,是害了相思病,還是有著什麼心事,連著飯都不香了。」桌上擺著菜,本世界道士有葷,割的方方正正的豬排,烤得焦黃的外皮塗著鹵油,除此都是素菜,也香氣四溢。
郝勇和幾位道人都坐成一桌,身側一個相熟師弟,此時是好奇的看著郝勇。
「無事。」郝勇將只吃了一口碗筷放下,擠了擠笑臉,只是心裡這個事太大,還是說不出話來。
「師兄,你最近幾日心情鬱悶,只是你我在門內,有天大事情,都有掌門,長老頂著,事情再大,還有福地祖師頂著,你說你煩惱什麼,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過不去的心。」這道人就叨叨嘮嘮說。
聽著這話,郝勇心裡一動,對啊,這門派的事,還由不得掌門一手遮天,還有祖師在,夾在中間的日子真難熬,自己只是弄些銀兩,事情不大,沒有必要自己搭進去,要是隱瞞了,說不定扣上一個同謀的帽子。
這一想,郝勇就立刻起身離去,飯都不用了。
「師父,我有著事情想要稟告。」郝勇敲開自己師父的門。
「進來!」看見弟子進來,陳長老眉一皺:「郝勇,才是幾日不見,你臉色慘白,可修行出現了問題?」
郝勇一下子跪下:「師父,我做了錯事,向著師父稟告。」
「你作錯了什麼?」陳長老一驚,斂了笑容。
「師父,前些日子,宋志師兄用銀子跟我買著消息,我以為只是和裴師弟爭奪取掌門之位,沒想到宋師兄暗中勾吉他人,要謀害裴師弟。」郝勇跪著說。
「什麼?勾結外人?給我細細說來。」陳長老一怔,身子一顫,坐直了身子,聽了幾句:「還有這事,你居偷聽到這事,快隨我去找虞長老,將這事說清楚。」
說著,就帶著人匆忙去,穿過走廊向南徑到了一處,陳長老在門口喊:「虞長老,我有著事尋你說。」
「進來。」虞雲君在房間裡說,陳長老推開進入房間,見小初夏在一側拿著一張紙張,似乎在寫著一首詩,一眼掃過,上面寫著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陳長老向虞雲君看去,虞雲君眼角有些淚痕,似乎在難過,暗想:「這是誰給她的詩篇,不知道虞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