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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
包廂里的沉默被打破, 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口。孟斐然剛要開口調侃兩句,就瞧見季景西身後跟進來兩個外人,頓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繾等人也頗為意外,待看清來人後,除了子歸,其餘人都不約而同地冷下眼神。
&麼,太久沒見本世子,傻了?」季景西將他們的反應收進眼裡, 若無其事解下披風, 隨手往後頭一遞, 衣擺一撩便在楊繾對面坐下,自來熟地拎起爐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茶。
眾人的目光又順著移到了拿披風的人身上,後者黑著臉杵在原地, 又尷尬又難堪,竟是當初在牡丹園與楊繾、緒南有過爭執的宣平侯二子馮林。
&西,這兩位……」孟斐然挑眉。
季景西不緊不慢地呷了口茶,開口, 「跟班。」
&介紹一下?」楊緒塵口吻微涼。
季景西點點頭, 遞了個眼神過去,其中一青衣公子頓時會意, 笑嘻嘻地拱手,「在下嶺南柳東彥, 字少賢, 見過塵世子、孟少主、冉三公子。」
說完, 男子目光一轉,看向楊繾,「明城縣君安好,許久不見,您可還記得在下?」
楊繾面色淡淡,「柳公子。」
&公子與四妹妹相識?」楊緒冉驚訝。
&歲南下時,在宣城有過一面之緣。」楊繾話畢,抬眼看季景西,不解他為何會同柳東彥混到了一起。後者面不改色地垂眸喝茶,連頭都沒抬。
&南柳氏?」楊緒塵頓了一頓,「柳承弼與柳公子是……?」
柳東彥拱手,「塵世子敏睿,正是家父名諱。」
楊緒塵恍然頷首,「原來是柳少主。」
在場除了孟斐然和季景西,都是世族出身,打小背譜系,聽兩人這麼一說,便也從記憶深處翻出了嶺南柳家。再看柳東彥,目光里多了幾分慎重。
楊緒冉笑著給柳東彥回禮,接著故作不知地看向房間裡被季景西當做衣架子用的另一位,「那這位又是?」
話一出,那人頓時臉色極其難看,咬牙切齒道,「楊緒冉,有意思嗎?你不認識我?」
楊緒冉無辜攤手,「這位公子,你誰啊?京城人士?我們認識?」
原本馮林的出現,令楊家人都不太舒服,尤其是小五緒南,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這個馮二是如何在牡丹園口出污語辱他兄姐的,害他挨了打不說,也丟了九皇子伴讀的身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緒南就差一個衝動上去跟人打一架了,可聽到自家三哥這般擠兌,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馮林氣得將牙咬得咯嘣響,剛要怒喝,冷不丁對上季景西平靜的視線,眼底閃過一抹驚懼,竟是忍了下來,閉緊嘴巴不再爭辯。
當初他在玲瓏多寶閣衝動買下一枚墨血玉紋章,誰知父親宣平侯見了之後立刻變了臉,二話不說強壓著他去京郊別院給季景西賠禮道歉,最後不僅拱手將玉紋章送出去,還又同季景西簽下了三十萬兩的契。
原以為事已過,他不會再同那個鬼見愁有瓜葛,誰知前些日子,皇上一道旨意將他丟去了宗正司。宗正司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多少人想進都找不著門的肥差!接到聖旨後,整個侯府都欣喜若狂地高呼聖恩,結果冷靜下來後才想起,如今的宗正司,還杵著個債主……
宣平侯府欠著季景西的三十萬兩還沒還清,馮林在債主面前完全抬不起頭,進到宗正司沒幾日就被整得服服帖帖,別說被叫跟班了,就是把他當小廝使喚他也不敢反抗。
於是只能憤恨地拿眼睛死瞪楊緒冉。
楊家兄妹同馮二的恩怨,在場唯有子歸不知,想問,又怕犯忌諱,只得強忍著心裡的痒痒,疑惑地望向楊緒塵。後者哪會給馮林好臉色,當即慢道,「緒冉,莫在陌生人面前失禮。」
楊緒冉一聽,樂了,「誒,聽大哥的,其實我也沒興趣知道他是誰,隨口問問而已。」
馮林頓時氣得直哆嗦。
包廂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從前便說過,南苑人在某種程度上是極其排外的,今日多了信國公府三個小的便也罷了,季景西將柳東彥與馮林也帶來,卻是無論如何都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