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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
白綾。
奠字白燈籠。
白燭。
黑水玄煞的一家四口棺材。
這黑白色調給人滿滿陰間風,讓人的心尖兒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燭光在打顫,渾身不自在。
「爹,爹,奶奶丟失的屍骨找到了!」
忽然,靈堂外興奮跑進來幾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是張保山的兩個兒子和幾個堂兄弟捧著一罈子骨頭跑回鄭家。
「爹?」
空蕩蕩的靈堂里除了幾口棺材,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我爹、我叔伯他們去哪了?」
幾人焦急大喊,始終無人回應,正當他們打算分散找人時,恰在這時,一個道士身影急匆匆跑進靈堂。。
那道士很奇怪,還在鞋底下塞了兩張黃符。
「陳道長!」
「陳道長您有看到我爹他們嗎,怎麼靈堂里一個人都沒有?」
終於看到熟人,幾個年輕小伙子立刻圍上來。
來者赫然是老道士。
老道士一愣:「這鄭家現在陰氣沖天,生人勿入,進者死,你們幾個是怎麼回到靈堂的?」
老道士看到了罈子里的屍骨,露出恍然表情:「看來是你們的先人在庇佑你們!」
不等幾人回答,老道士臉色焦急道:「有話等下再說,鄭家背後真相浮出水面,絕對不能讓靈堂失守!」
老道士匆匆取下掛在靈堂門口的兩桿招魂幡,說了句借柳條一用,事後必定燒香燭回謝二位, 然後他擼下柳樹枝, 種到靈堂外的院子裡,狀若兩棵相依相傍的夫妻樹, 並火速燒了兩盆紙錢。
「快,把靈堂里的蠟燭、線香全都拿過來!」
老道士朝靈堂里有些手足無措的張家年輕子弟喊道,然後全都給點上插在柳樹枝下。
做完這一切後,老道士拿出一沓辟邪符, 給靈堂的牆壁, 門窗都貼上,並且讓幾人爬上樑柱給房梁也貼幾張。
時間緊急,這個時候想在牆上寫滿《行炁金光篆》咒文並不現實,所以只能祈禱這麼多辟邪符能多少起到點作用。
或許是老道士覺得這樣依舊缺乏安全感, 脫下道袍反穿。
在脫道袍的時候有一幅畫卷掉到地上, 老道士撿起來隨手別在屁股後的褲腰帶。
「你們每人兩張辟邪符貼在鞋底下,可以防止被不乾淨東西上身。」老道士把剩下的辟邪符分給這些張家人。
早就滿頭霧水的幾人,緊張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去挖先人屍骨的功夫,怎麼整個鄭家好像發生了大變故,其他人又都去哪了?尤其是他們的家人現在是否還安全。
老道士目光一直盯著靈堂外動靜,目不轉睛的回答:「放心,你們的家人現在都還安全,其實他們就在靈堂里,只不過情況特殊,暫時你們看不到他們, 他們看不到你們。」
「我們現在站的地方, 濁氣清氣不分,黑白不辨, 往前踏出一步就是陰間, 往後退一步是陽間,介乎於陰陽之間, 這是有邪道在此地施法, 強行把我們拖入陰陽混沌空間。」
大家一聽立刻慌了神, 慌忙問陳道長有破局辦法嗎, 他們該怎麼出去尋找親人?
老道士只沉著回答一個字:「等。」
「等?」幾人既害怕又疑惑看向老道士。
「現在的我們等於半隻腳踏入陰間,隨便在外面亂跑很容易撞見陰間邪物, 所以老道我一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往靈堂這邊跑, 小兄弟如果找不到我,肯定會來靈堂找我們。」
抱著先人屍骨的張保山大兒子,是最快鎮定下來的人,他驚訝問:「陳道長說的可是晉安道長?」
老道士胸有成竹的點點頭:「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