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一望無際的廢墟遺蹟上。
一道天地孤影。
正一臉木訥的在遺蹟上狂奔。
像是正在雨里追兇。
驀然。
在他前方,出現了一個被嚇破膽,正如喪家之犬逃命的人影。
原本正在前頭沒命的逃的人,聽到身後動靜,他既驚慌又絕望的回頭望了眼身後。
「你個瘋子!」
「不就是罵了句你師父嗎,有必要一直這麼窮追不捨嗎!」
「你已經接連殺我們這麼多人,只剩我一個了你還不肯放過我!你沒聽過狗急了還咬人嗎,你,你別欺人太甚了!」
但迎接他的,是追兇者踢來的一塊石子。
砰!
石子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狠話還沒說完,人已經當場斃命。
那追兇者身子幾個輕縱,身手敏捷的來到屍體邊,摸走屍體上的神性寶物,還有一枚羅庚玉盤碎片。
死人沒了神性寶物庇佑,屍體在比黃泉水還劇毒的雨水沖刷,一身的血肉在頃刻間消弭乾淨,只剩下了白骨架。
但就連白骨架在雨水的沖刷下,也正在逐漸失去光澤,變得灰暗,透著歲月氣息。
仿佛在幾息時間,這具白骨就經歷了數年歲月磨礪。
此時的天際盡頭,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黑點正在快速飛近。
仿佛是有一頭振翅翱翔在蒼穹上的猛禽,正朝這邊飛來,那赫然是頭機關術的木鳶。
只是本應氣勢洶洶,殺氣凜冽的猛禽後背上,有些無厘頭的插著兩面幡布,頓時把猛禽氣勢禍禍得全無。
——羊雜麵、韭菜餡小籠包、涼糕!
當木鳶經過此地時,木鳶後背上傳出一個老者的吃驚聲音:「小兄弟,快看,這地上有剛死不久的屍骨。」
「雖然這屍骨已經被雨水化為白骨,但這白骨痕跡還很新,看來是才剛死不久才對。」
老者聲音剛落,木鳶後背上又響起另一個年輕男子的欣喜聲音:「有剛死的人,說不定削劍還沒走遠,我們繼續追。」
於是。
接下來的洞天福地秘境裡,出現了這麼一幕古怪畫面。
「羊雜麵、韭菜餡小籠包、涼糕……」
「羊雜麵、韭菜餡小籠包、涼糕……」
……
老道士扯開嗓門,一路嗷嗷叫,腦袋伸得長長的在地面尋找削劍身影。
木鳶並未飛多遠,在一處山頂上,發現站著位面無表情,一臉木訥,平靜的青年。
那青年矗立不動,看著一路喊著羊雜麵飛近的木鳶。
「師父。」
「三師弟。」
削劍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木訥表情,大道感應,陰德一,但他對晉安的打心底里敬意從未變過。
久別重逢本應歡樂相聚的畫面,老道士剛想揮手驚喜大喊削劍,結果一個三師弟,直接把老道士喊自閉了。
感應到熟悉的陰德。
晉安樂呵呵笑了。
他上下打量削劍,見削劍全身衣物乾淨,並沒有受傷,他笑得更加高興了。
頗有種身為師父長輩的欣慰笑容。
「削劍,你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你有沒有事,你前天晚上連續念叨師父,今天早上又連續念叨師父,可把師父擔心壞了,一路上都擔心你碰到啥危險了。」終於找著削劍,晉安一陣噓寒問暖。
削劍神色奇怪的看了眼晉安。
大概是在好奇晉安這個師父,是怎麼知道他曾幾次連續好幾次念叨起師父?
削劍依舊還是那副活人死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