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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然門開,胡貞下意識的去摸刀,卻什麼都沒摸到。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手裡端著一碗粥,「你醒了,喝點粥。」
胡貞充滿警惕,「這是哪?你是誰?」
女人正是孫姐,她前凸後翹,風韻猶存,走起路來腰肢扭動,微笑道:「官人不記得奴家呢?這裡是春風樓,奴家姓孫,你叫什麼?」
胡貞沒有答話,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掀開被子下床,便準備離開這裡。
孫姐問道:「官人要做什麼?」
「我要你離開這裡!」胡貞正色道。
孫姐道:「官府還在搜捕你,外面危險!」
胡貞聽了這話,知道眼前的女人在幫助自己,「你為什麼要救我?」
孫姐道:「因為官人趕和蒙古人作對,必是一位豪傑,不像那些懦夫,只會欺負我們女人,卻沒有膽量去對抗蒙古人。」
孫姐是個苦命人,早年家人被蒙古人殺害,自己也被侮辱,才流落風塵。
胡貞見這個頗有姿色的女人,似乎有點崇拜自己,於是挺起胸脯,義正詞嚴,「我平生最恨蒙古人,還有那些欺負婦孺的敗類。」
孫姐在青樓多年,閱男無數,不知怎麼的,對眼前的胡貞,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是蒙古人通緝的要犯,令她覺得刺激,覺得胡貞是個好漢。
「官人,外面風聲緊,你就先待在奴這裡吧!」孫姐已經三十,希望給自己後半生找個依靠。
胡貞知道自己的處境,抓捕的告示已經貼得到處都是,他必須離開,「你在教我做事?」
孫姐將粥放在桌上,嬌滴滴的帶著一絲委屈,「官人好沒良心,奴把你救回來,照顧你幾天幾夜,官人醒了不說聲謝謝,就要走人。」
胡貞眉頭一挑,他看出來了,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眼前的女人不會出賣自己。
「我叫胡貞,欠你一條命,以後一定報答你!」胡貞道:「不過,我必須走了!抗蒙大業需要我!」
看著胡貞決絕的樣子,孫姐眼中露出失落之色,「現在風聲沒過去,外面盤查很嚴!」
「哼!你認為我怕那些蒙古人!」胡貞冷哼一聲。
趙姐被胡貞的氣概所折服,「官人是個豪傑,自是不怕蒙古人,不過還是讓奴家先打探消息,為官人想想辦法。」
胡貞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不過要快些,我不希望連累你!」
趙姐聽後,更覺得胡貞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便下定決心要幫胡貞。
其實抓捕胡貞的告示,畫得很抽象,不是相熟的人,基本認不出那是胡貞。
定陶縣裡的衙役,當時也只是覺得胡貞鬼鬼祟祟,想要叫住他盤查,並不知道他就是被通緝的徐二虎,不過胡貞逃跑時,捅死了一名衙役,事情便鬧大了。
縣裡面便封鎖城門,每日盤查,勢必要抓住胡貞。
一時間,胡貞無法出去,便留在青樓里養傷,而時間一久,趙姐主動投懷送抱,兩人便滾到了一起。
按理來說,趙姐應該趁此機會,把胡貞留下來,但她卻不是一般的女人,認為自己不能耽誤男人的事業。
又過去幾天,縣裡一直封鎖城門,城內的百姓和開始受不了。
現在正是耕種季節,城內有頭有臉的鄉紳,便找到縣裡,要求縣裡解開封禁。
縣裡迫於壓力,便打開城門,允許百姓出入。
這樣又過了幾天,城內的風聲鬆了許多,只是城門口依舊有衙役進行盤查。
這天一輛馬車來到北門,被守衛的衙役攔住,「什麼人,停下接受檢查。」
趙姐掀開車帘子,露出風騷的微笑,「軍爺,奴家是春風樓的,城外劉員外家裡來了客人,邀請我們姐妹去劉府為客人表演歌舞。」
「原來是春風樓的啊!」衙役色眯眯地盯著趙姐,猥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