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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與魔法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神奇。」
「每一個生命都是神奇的化身,每一道魔法也都是神奇的結果。」
吳先生坐在鐵爐邊,手中搖晃著一把破舊的蒲扇,一邊扇著火,一邊對著那個紅泥小茶壺念叨著老人家的閒言碎語,時不時還端起茶杯,啜兩口茶水,顯得很是愜意:
「而我們巫師,則是神奇的見證者。」
說到這裡,他似乎察覺到什麼,驀然扭頭看向書店的一個角落。那裡的書架上擺放著滿滿當當的書籍,但吳先生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那些書籍上,而是仿佛透過那些書籍、透過厚厚的牆壁、透過漫長的虛空,看向了世界的某個角落。
半晌,他才用讚嘆的語氣補充了一句:「我們也是歷史的見證者。」
說罷,他又晃了晃手中的破蒲扇,原本已經收斂了幾分的乳白色火苗再次沸騰起來,伸出細長的火舌,舔舐著棗紅色的壺壁。
「咔。」
一個細微的聲音忽然在書店角落響起,但立刻戛然而止,假如沒有注意,或許會認為那聲異響是個錯覺。
但吳先生向來明察秋毫。
「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所以把魚乾送給回字集上的黃老闆,他家那個小孫女新養了一隻波斯貓,嘴叼的很。」先生頭也沒回,一邊搖晃著破蒲扇,一邊和氣的說道:「如果你想吃,就自己去星海里撈。」
沒人回話,只是書店深處隱隱又傳出『吱呀』一聲輕響,仿佛某個櫃門被打開的聲音。
片刻之後,黃花狸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件事跟我沒有一個銅子的關係,為什麼要扣我的小魚乾?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那些小魚乾是我的!是我存在這裡的,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拿去送人呢?」
「是送貓,」先生糾正了一下:「而且,那些小魚乾是我外出打獵的時候,順手給你撈回來的開店這麼久,我最大的心得就是賬目一定要算清楚。」
黃花狸氣沖沖的從書店角落的陰影中躥了出來,跳到先生旁邊的書桌上,瞪著眼,弓著背,喉嚨里嗚嗚著,貓爪在桌面蹭啊蹭,一副想撲上去卻又不敢撲的模樣。
先生斜著眼,瞅了它一下:
「給那株小樹苗再加一層結界,店裡火氣大,別讓她脫水。」
噫,黃花狸頓時收起撲勢,側著臉看向漂浮在肩膀旁邊的那個透明圓球,不知是不是錯覺,它也覺得圓球里的小樹苗比之前蔫吧了一點。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黃花狸有些心虛的嘀咕著,張開嘴,噗的一聲吐出一個泡泡。那泡泡見風而漲,須臾便從黃豆大小漲到籃球大小,將肩膀旁邊的圓球罩了進去。
繼而『泡泡』一收、一緊,縮到排球大小,給那顆透明圓球加了一層『薄膜』。
圓球里小樹苗的身影愈發模糊了。
吳先生把蒲扇從右手換到左手,好整以暇問道:「你不是去找那兩隻老鼠的晦氣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提及那兩隻老鼠,黃花狸的小暴脾氣便又炸了。
「當初我就跟你說,那些老鼠留不得你倒好,一隻兩隻還越養越多!現在怎麼樣?給你搗亂之後一跑了之,你找都找不到!」
花貓罵罵咧咧著,順爪抄起吳先生擱在一旁的茶杯,舔吧舔吧喝了兩口茶水,一邊抱怨先生過往的錯誤決定,一邊聲討兩隻老鼠的狡猾與鬼祟,感慨貓生之艱難:
「只能說,它們不愧是當老鼠的,躲的比真耗子還滑溜我不捉老鼠已經很多年,難免有些手生,不過不要緊,給我一點時間,我把那兩隻老鼠的老窩都給你翻一遍!」
吳先生撇撇嘴,瞄了一眼被黃花狸用過的茶杯,手一翻,重新給自己翻出一個新杯子。
鐵爐上的紅泥小茶壺『噗噗』的吐出兩股熱氣,將書店老闆與花貓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過去。
「煮了多久了?」黃花狸伸長脖子,好奇的問道。
「個把鐘頭,差不多了。」先生含糊著,並未給出一個精確的數字。他掀起茶壺蓋,探著脖子朝裡面瞅了瞅,然後點點頭:「確實差不多了。」
黃花狸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