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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被粗暴地按入了水槽之中,冰冷與窒息的死亡感瞬間讓持續發熱的大腦清醒…應激起來。
醉漢本能地掙扎著,但孱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對方的暴力…直到理智完全戰勝了究竟對意識的麻醉,一口新鮮且渾濁的空氣才被吸入肺部之中。
「看來是清醒了。」
弱小…喘氣。
醉漢癱坐在地上,驚恐萬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然後才是憤怒,然而此時一柄黑色的手槍卻已經隨之抵住了他的腦袋。
「我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什麼。」柳京河直接說道:「把你知道的關於研究所的事情,都告訴我葉秋。」
「你是什麼人!」葉秋略顯虛弱又警惕,「你為什麼會知道…?你是稽查部的人?」
稽查部?
柳京河心中微微一怔,但卻不動聲色道:「你如今的模樣,與街上的流浪漢一般無二,你以為我為何唯獨找你,還知道你的名字?」
同時柳京河心中對於稽查部也有了印象維加曾經與他說過,在集團內部,一直存在的一個特殊的部門,用以監控集團內的每個成員。
集團的福利極高,相應地對於員工的忠誠要求也極高。
「你們果然還是找來了…注意到我了」葉秋蜷縮著身體,似是自言自語,顯得越發的無助與神經質。
柳京河想了想道:「看來你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找上你。」
恢復了一些的葉秋此時嘲弄似的,同時又怨毒地看來,「不就是你們把我弄成這個模樣嗎?你們真的會輕易放過我嗎?這些年,沒少來找我吧暗中地觀察著,只是從不現身罷了,我能感覺得到。但是我不明白,你們分明已經放鬆…甚至放棄了對我的監視,為何還要再次找上我!」
柳京河淡然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已經被放棄監視。」
葉秋愣了愣,下意識道:「兩年之前…其實一開始就很頻密,後來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少樂,直到兩年前一度消失。我心想這也還不安全,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可你們終究還是再次出現。」
柳京河不予置否地點點頭,他試圖根據葉秋所說的只言片字,開始編織一些東西以葉秋這種能夠多年如一日地讓自己頹廢,甚至連稽查部也幾乎騙過去的韌勁
可惜他不懂得搜魂之術。
「說說你的事情吧。」柳京河此時淡然說道,「你當初是怎麼騙過稽查部的當然,你也可以繼續選擇隱瞞。其實我也沒有關係,你應該是知道的,稽查部也會較為極端地處理一些事情。比如說讓麻煩的根源消失了,麻煩也就沒有了,我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
「你也不能這樣做!」葉秋頓時驚怒,「我是集團的有功之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黑色的手槍輕輕地敲了敲葉秋的眉心,「所以你更應該心平氣和地向我坦白,這或許是你唯一能夠自救的方法。你應該慶幸,今晚碰見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葉秋反而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狐疑地打量著,「你看起來,確實與其他的傢伙…不太一樣。」
柳京河淡然道:「稽查部有多少人,你又見過多少人?」
葉秋愕然,旋即苦笑…沒有將這種嘲笑放在心中,而是略顯緊張地試探問道,「我…我能知道你們這次的執行標準是什麼嗎?」
「要看你的坦白程度。」柳京河聳聳肩,「就像你所說的,你是有功之人,我也不想太過為難你。」
葉秋頓時冷聲道:「為難?你可真敢說,當初你們刪除我記憶的時候,怎麼就不說是為難?我求了你們多久,你們都沒有放過我!」
柳京河心中一窒…葉秋的記憶被刪除了?!
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葉秋的身份是廢棄研究所內的高級研究員,是有直接參與當中秘密研究的員工他為什麼還能夠留下來?
整個研究所都已經被搬空,一點資料都沒有留存!
記憶刪除這就是葉秋能夠留下的原因?
另外的兩個被他的子彈擊中過的研究員,也被刪除過當年的記憶?
又或者,他們只是無關重要的外部人員,所以連刪除都不用,只